“早知道他是个疯的,你们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就应该拦着他,若然他不去找顾蕊汐,就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他已经成这样了,说那样又有什么用?我们还是赶紧救人吧。”
“血都放得差不多了,满身灵力修为也没了,还怎么救?”
“别说他现在身体还在,哪怕只是一个灵魂,咱们也得给他凝魂结魄塑身,让他能够回来。”
“说起就来气,真是不知道顾蕊汐那女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可取的?都已经害得主子差点魂飞魄散一次了,乾坤扭转,再相遇,她又把人害成这样。真是个扫把星,她怎么不死干脆一点?”
“行了,别说了!”
“我没直接冲去将顾蕊汐那贱人结果已经是最大的忍耐,我还不能说几句了?本来就是……”
“吵死了,闭嘴!”
话说得正兴起,却让人突然打断,还是嫌弃她吵的,玄芷怒了。
“你才吵,你全家都吵,我说话,何时轮到……主子,你醒了?”
话到最后,玄芷意识到说话的人是夜晟,顿时就高兴起来。
但,只是瞬间,她脸上的笑就尽数收敛了。
“主子,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
“本座的事,自有分寸。”夜晟皱眉,不悦道:“所有一切,都是本座自己的选择。哪怕时光倒流,不管是重来多少次,我的选择都是一样的。”
玄芷更生气了:“主子,顾蕊汐她……”
“玄芷,记住你自己的身份,顾蕊汐也是你说的?”夜晟不耐地打断玄芷的话,沉声道:“不要再让本座听到你说她半个不字,否则,休怪本座对你手下不留情。你要知道,本座能够留你至今,不过是因为当年你没有参与那一件事。”
此言一出,玄芷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当年顾蕊汐母子出事以后,夜晟做的那一出出真真是犹在昨天,令人胆寒。
她是夜晟身边最为得脸的下属之一,亲眼见证了夜晟当年赶到现场,只能找到儿子和女儿的残魂,却连顾蕊汐的影都没有之后,他先是将儿女的残魂安置好,然后,直接将所有与顾蕊汐母子悲剧有关的人,不论身份,全部抓了起来。
他没有直接将人杀掉,而是直接将那些人的血一点点放干,在那期间,他亲手碎了他们的骨头,一寸一寸地碎,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任那些人如何哭求,他都没有皱一下眼皮。
折磨得人快死了,他又施法令人吊着气,放大他们的感观,让他们成倍成倍地体验那种痛苦,想死,却又死不得。
那一夜,他置身于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人中,冰冷而又凌厉的视线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握在他手中的刀,啪哒啪哒地往下滴着血,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
恐怖至极!
有人受不住求他:“主上,求您给属下一个痛快,杀了属下吧。”
他讥诮一笑,薄唇轻启,吐字如冰。
“本座的妻儿被你们残害致死,你们凭什么活?又是哪里来的脸要本座给你们痛快?本座告诉你们,你们施加在本座妻儿身上的痛,本座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们。想死?哪那么容易?本座不只要你们活着受尽折磨,死了以后,魂灵也甭想残存于世。”
这是要令人魂飞魄散和意思啊。
他也是说到做到,在把人折磨死了以后,抽魂继续虐。
那是玄芷第一次看到夜晟发那么大的火,哪怕他曾踏着尸山血海才有了属于他自己的王国,却从未曾那般虐过人。
那一日,不止很多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成了玄芷和上官旭等活着之人的恶梦。
“玄芷,本座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你说这样的话,再有下一次,那本座不介意送你去与当年那些人团聚。”
团聚?
玄芷陡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不管顾蕊汐怎么样,她又有多看不上,但顾蕊汐就是夜晟最在意的,是他的逆鳞,但凡碰者,哪怕只是一句话,他也会教那人重新做人。
她不过就是在夜晟这个主子身边多呆了些时日,又在主子转世之后重新投诚,还真以为自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
她这个位置,多少人在盯着,又不是一个不能少的存在,主子若是一个不高兴,直接弄死她,她都是活该。
哪底是哪里来的优越感的胆量?
她“扑通”一声跪到夜晟面前,战战兢兢地说:“属下错了,求主上开恩。”
“去雪城保护顾蕊汐,她若是有事,你就跟她一起去。”夜晟面无表情地吩咐。
都把您害成这样了,还派人保护她?那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玄芷心里特别不满,但她不敢表露半分。
“属下立刻前去,哪怕是属下的命没有了,也绝对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