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一直有疑问，褚灵蕴怎么死的？我到了西元国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顾蕊汐没有直面回答夜皓轩的问题，反倒是盯着儿子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本来，雪城醒来以后，她并没有太大的执着，但最近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执念，且，越来越深。
“娘亲想知道？”夜皓轩猛地一怔，随后，白着脸问。
“轩宝贝能说吗？”
从儿子的反应，顾蕊汐已经猜测到那一段缺失的记忆到底是有多糟糕，可能对儿子也是一段不小的伤害，但她还是狠了狠心问了出来。
“我说了，娘亲能不能不抛下我？”夜皓轩有些害怕。
虽他之前跟顾蕊汐说了伤她之事，顾蕊汐也没有跟她计较，但他还是有些怕。
顾蕊汐摸了摸夜皓轩的头：“说吧。”
温度从头顶传来，夜皓轩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他看着顾蕊汐，缓缓将自己所知全部说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
从离开夜国追去西元国，以及西元国发生的事，除了他所不知的顾蕊汐入鬼道之事，无一不详。
顾蕊汐从头到尾，没有插过话，但是，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夜皓轩是一边说，一边查看顾蕊汐的脸色，好几次，他都差点说不下去。
不过，磕磕绊绊的，他还是硬生生地说完了。
待到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现场就只剩下一片诡异的寂静。
顾蕊汐想过挺多可能，倒是没有想到会那样的不堪。
她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清脆响亮。
夜皓轩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娘亲，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顾蕊汐扯了扯嘴角：“就是感觉到自己蠢，让自己好生清醒一。”
夜皓轩有些害怕：“娘亲……”
“没事儿。”顾蕊汐深吸了一口气，转而摸了摸儿子的头，道：“事情过去了，娘亲不怪你。”
“对不起！”夜皓轩红着眼，啪哒啪哒地掉金豆子。
每每想起当初往顾蕊汐身上捅的那一刀，他的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这几乎已经是他的一个心魔了。
顾蕊汐伸手轻轻擦去儿子眼角的泪，道：“过去了，就不提了。你是我亲儿子，当初那事儿，也怪不得你，要怪，也是怪娘亲太蠢。”
她信了那个真正抢夺了身体的魂，将身体让了出去。
也是她告诉夜皓轩等人那个女人才是他们真正的亲人。
她是没有什么资格去怪顾勖等人的，只是，想起来，还是过不去那坎。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突然对顾勖和顾景州不亲近了。
是他们先弃了她的。
罢了！
弄清楚了，也没必要再想，不愉快的过往，忘记也挺好。
“我们去边境看看吧。”顾蕊汐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情绪，然后，牵着儿子的手往前走。
“娘亲不怕吗？”夜皓轩问。
“轩宝贝，还记得娘亲空间内那栋屋子吗？”顾蕊汐不答反问。
夜皓轩点头，顾蕊汐解释：“只有救了足够多的人，上面的屋子才能打开。”
以现在的境况，她空间内现有的东西当是足够了，可她想知道更多。
“那我跟娘亲一起去。”夜皓轩不再多说。
看样子，娘亲做出的决定，不会再改变，那么，他就跟去好了。
走了一会儿，夜皓轩又问了一句：“娘亲，你是不是不会原谅夜晟？”
“我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他手上，要不是我命大，坟头草都比你还高了，怎么原谅？”顾蕊汐说：“大人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我已经走到了这里，以后再见，我和他就是陌路。”
她没有那么好的度量，做不到被伤至深后还坦然原谅。
救夜晟，也不是因为有爱，不过是不想那男人因她而死罢了。
早知道狗男人在西元国还给了她几乎致命的一击，她还救他个屁，就该一刀把他给剖了。
夜皓轩点头：“我知道了。”
娘亲不理夜晟了，他也不理了。
之前夜晟救了他，娘亲也把夜晟救了。
顾蕊汐摸了摸儿子的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还是生生咽了回去。
就这样吧！
儿子跟着她总比跟着夜晟那个在女人间摇摆不定的家伙强。
接下来的时间里，母子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夜晟，夜皓轩心里的担忧，也随着时间推移而消散了。
他再次变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儿子。
从皇城走到边境城池，初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