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事,就绝对是要做成。
威逼利诱,恩威并施……
将事情的严重性一一说出来,往严重了说,如此,哪怕是为了自己,这些人也绝对会同意。
毕竟,如果不搬,埋于地下的那些东西不处理干净,那么,新皇手下万一有漏网之鱼,就那漏网之鱼直接出手,那这些地方还不得全部被炸毁?
一旦这些地方被炸毁了,那留在皇城的百姓还能安好?
毫无疑问,根本就好不了。
百姓同意了搬,夜晟立刻令人领着男丁去城外十里左右的地方重新建一个临时住处。
当然,留下的人就得各处收拾家里的东西,一旦有临时住处弄出来了,他们就要立刻往外搬。
夜晟搞出的动静不小,即便他有心想要瞒着一些,但还是瞒不住。
有人将消息传到了西元国,也有人将消息传到了可洛国,甚至有人将消息传到了其他的小国。
夜晟并不怎么在意,传出就传出,反正他在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谁要是敢阻止,他就灭了谁。
当然,夜晟有意扶西元太子上位,培养一个听话的下属,在发现新皇与西元国关系以后,他也没有任何迟疑地给西元太子去了信。
他也不怕西元太子不动手,毕竟,新皇已经成了明面上的一国之君,且与西元国君有着密谋,如果太子不动,那么,西元国估计也不会有他什么事了。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都是极其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西元太子要么争一争,要么就等死,要么就弑君夺位。
是的,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从西元皇派太子前往沧州找夜晟谈判开始,就已经是将其放弃了。
夜国新皇又是其亲子,现实就更是摆在眼前。
他西元太子,不过是明面上的一个耙子,承受着其他皇子的是暗算。
西元太子接到夜晟来的秘信时,整个人都是傻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心脏处,就好像是有人用一把并不锋利的刀,在那一刀又一刀地割着他的肉。
割不掉,却又划出了无数的刀口,鲜血淋漓,痛得紧。
他将自己关在屋内,整整三日三夜未曾踏出过屋门。
而等到他踏出屋门的时候,他的面色一片惨白,双眸赤红,浑身上下皆散发着说不出的悲伤。
悲伤之下,又是压抑的恨意与杀气。
“太子……”
心腹太监走过来,满是的担忧地看着西元太子,低声唤道。
“随本宫出去一趟。”西元太子沉声道。
他要先去处理掉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然后,要与人商议怎么让父皇先灭了其他的皇子,在其间,又怎么被其他的皇子重伤。他这个太子护驾在前,为救驾而受了伤,但他毫不在意,始终照顾着身体大不如前的皇上。
如果,皇上自觉一点将皇位交给他,那么,他会真心地为其送葬,若不然,那他也只能是不孝了。
西元国太子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故而,从小他的心性就与其他几位皇子不同。
他看起来并不算多厉害,又有谁知他不过是大智若愚,故意为之。
他有强大的外系靠山,但他也有其他的倚仗。
西元国的销烟是无声无息的。
夜国就完全摆在了明面上,当夜晟将所有百姓都给送到安全地点以后,他就将新皇押了出来,带着人去摧毁每一个雷点。
有不少胆大的百姓也跟在身后,看着那些雷点被一个接一个地摧毁,对着夜晟欢呼。
但对新皇,百姓们就没有好脸色了。
有人甚至拣着东西往其身上砸。
“你这个昏君,害人不浅的东西。”
“身为一国之君,你居然对自己的子民下此狠手,简直是可恨。”
“人渣!你就该死,根本就不应该存活于世。”
……
谩骂声不绝于耳,伤人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砸在新皇身上,新皇被砸得臭哄哄不说,整个人还鼻青脸肿的,露在外面的肌肤就没有好的。
这段时间的变化,让新皇整个人都变得阴郁。
他心中一直都憋着火,无处可发,百姓这一次的动手,让他完全失了理智。
“你们这些刁民,大胆!竟敢如此对朕,朕要砍了你们的脑袋。”
“一群混账东西,居然敢拿这些东西打朕,你们是以下犯上,诛九族的大罪,朕要诛了你们九族。”
“啊……混账刁民……朕……”
开始的时候,新皇还能对着人破口大骂,很快,他就被砸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昏君,害人不浅的玩意儿,他还要诛我们九族?”
“大家伙都听好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