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征,你以前很聪明,为什么四年不见,你变得这么愚昧无知。”我没打断邵征的动作。
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腿,经过一番动作,他似乎确认了想知道的答案。
“这次没有,不代表你以前没有。”邵征站直,抽出纸巾擦手。
我拉上裤子穿好,总之所有的话都是他在说。
“现在你可以出去吗?我要换衣服了。”我指着门的方向。
邵征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我烦躁地走到置衣柜前,他想看就让他看,在他面前我被脱光过不止一次,我脱掉衣服换上工作服。
我把钱放到置衣柜,然后锁上柜门。
邵征不走,我走。
出去后,我去了厕所那边的方向打扫卫生,工作内容一如既往地枯燥。
刚出院,我的肋骨伤势还没好彻底,此时依旧疼痛。
拖地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会牵扯到肋骨,疼痛更厉害了。
我把厕所那边的地拖完,黄微微带着云黎找过来。
他们堵住了我的路,黄微微蹲在云黎身旁,对着我叫嚣,“云黎姐姐,她骂你小三,还说什么踩着邵淼淼的尸骨得到的邵哥,问你每天晚上可睡得着?”
我以为云黎不会来得这么快。
是我小看了黄微微告状的速度,不过云黎的出现给了我机会。
“念念,你一定是气糊涂了对吗?我从未和你抢过征哥,是你们离婚后,我才和他在一起的。”云黎泫然欲泣地望着我的方向。
邵征不在,要是在我真想让他欣赏一番云黎的即兴表演。这演技,妥妥影后级别。
我站在云黎对面,无视她哭泣的脸。
“邵征什么时候对你有感情,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觊觎的他,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握着拖把手柄,对着云黎咬牙切齿。
从邵奶奶宣布邵征和我结婚的那天起,云黎的野心在悄悄滋生,后来越演越烈。
云黎对着我摇头,眼泪颗颗滚落,模样楚楚可怜,“念念,你忘了以前针对征哥身边的女性,做出的令人发指的事情吗?最严重的一次,你嫉妒女孩腿漂亮,在征哥面前走过就是一种勾引,你就派人把那个女孩的腿给打断了。”
我一脸平静的听云黎说出当年以我名义付出代价的女孩,那些全是我被陷害的,到了今时今日我都没找到证据替自己洗刷污点。
“念念,我的腿无法直立行走,这次你想打断我的手吗?”云黎哭红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我。
我怒极反笑,这盆脏水泼得真有水平。
“云黎,你有被害妄想症吗?”我的另一条手臂下面是假肢。
我有什么能力去伤害别人?
黄微微视线一瞥,她跑到邵征面前,“邵哥,司念屡教不改,你看她把云黎姐姐给气的。你们都要结婚了,她居然说云黎姐姐是小三。”
云黎打断黄微微,“别说了,只要念念开心,我就是那个小三我认了。征哥,你别怪念念,她不容易。”
我和云黎的胜负根本不用想,邵征会坚定不移地选择站在她那边。
“司念,你处处害人,我看四年前把你送出国这个教训还不够。现在你居然还有胆子骂云黎,还要打断她的双手,你和畜生有何区别?”邵征红口白牙地污蔑我,替云黎出头。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摘下假肢,一条手臂下面半只衣袖是空荡荡的,每个人的表情十分精彩。
我望着邵征,出奇的平静。
“我一个残废有什么能力打断她的双手?你教教我。”我拿着假肢,面无表情。
一定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绝望和心碎,哪怕邵征当着我的面谈论他有多爱云黎,我的泪始终无法掉落。
云黎仿佛下不了台阶,她怒斥着黄微微,“微微,一定是你挑拨我和念念的感情,是不是?”
我装上假肢,拿走清洁工具往外走。
当我走到拐角,邵征捉住我的手臂。
“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我。
我停下脚步,转头望着邵征,不得不说他长得确实好看,不然当年的我也不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只有痛过,伤过,我才懂得一个道理,好看的男人不能碰。
因为不止我看上他,还有很多女人看得上。
“在你眼里我不是撒谎精吗?撒谎精说的话,你会听吗?”我拉开邵征的手继续往前走。
今晚我在工作的时候总是走神,发呆。
邵征那句话带给我很大的影响。
熬到下班,我回到住处,打开门看到了邵征。
我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走近一看是馄饨和油条。
“吃吧,吃了再睡。”
邵征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眼神是不容置喙的凌厉。
我吐出一口浊气,手按着肋骨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