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微微侧身回头看他,之前对戴戴的柔和不知何时消失的荡然无存,依旧是平日那副淡淡的神态。
“想说什么?”
陆时凛睨着她的神色,“昨晚……”
辛愿眸色微敛,冷漠的神态里多了几分严肃。
她还真好奇,昨晚那口红印子是谁的,又是怎么蹭上去的。
“汪!”
吃完罐头和狗粮的戴戴屁颠颠地跑过来吠了一声,又亲昵撒娇似的用脑袋拱了拱辛愿的腿,舔舔嘴巴,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看着她。
两人之间的氛围就这样被打破了,陆时凛到嘴边的解释忽然有点说不出来了。
尤其是看着戴戴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着辛愿看,肥嘟嘟的爪子还一个劲地扒拉着辛愿的腿。
他轻嘶了一声,突然有种想把这货给扔出去的冲动。
抽的哪门子疯,把这粘人精带回来。
但都还来不及后悔,就看辛愿发自肺腑的笑着弯腰去摸戴戴的大脑门。
随后眼风都不带给他一个,带着戴戴就去院子里玩去了。
戴戴今年也才四岁多,精力正旺盛,辛愿陪它在院子里玩了半个小时的球,才重新进来,就看陆时凛站在客厅落地窗,神色淡漠。
“它今晚睡哪?”
辛愿问。
陆时凛这才转过身子,看着依旧笑得摇头晃脑的大家伙,眉头越皱越紧。
“屋子这么大,还怕没它睡的地方?”
辛愿没再搭话,揉了揉它的脑袋,用湿纸巾将它四个爪爪擦干净,随后嘱咐了袁叔几句,才上楼。
刚刚和戴戴玩的时候,出了汗,辛愿直接去了浴室。
等出来时,陆时凛没有抬头,只是轻微掀起眼皮,入眼的是一双笔直纤细又白皙的小腿,再往上,那双匀称的大腿藏在若隐若现的真丝白色睡裙之下。
他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一圈。
对于辛愿,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亦或者是将来,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克制力可言。
看她往梳妆台走,准备护肤,他开口,“天禧苑重启的事情你听说了?”
这个梳妆柜是他们领证后,陆时凛给她加的。
女人家的护肤品,化妆品实在太多了,瓶瓶罐罐的,浴室的台面堆得满满当当都放不下,他干脆搞了长台子,随处放在床尾对面。
本来以为这桌子那么大,层层格格的,她应该装不完,却不想,现在已经装满了。
他还挺好奇的,那些个瓶瓶罐罐到底是做啥的,怎么就那么多。
辛愿把那些东西规整的有条不紊,护肤品是护肤品,化妆品是化妆品,光口红就有二三十来支。
在他看来,那些口红的颜色并没什么区别,也就有些稍微红一点,有些稍微粉一点,有些两个颜色相近,但确实两个不同的色号。
他不理解,但尊重。
至于那些粉的,黄的,蓝的,白的,棕的瓶瓶罐罐,他就更看不懂了,反正只知道是往脸上抹的。
以前他去久愿庭留宿,也见过这些东西,但没怎么上心。
可能是每次去那边,目的性太强,和现在不同,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
以夫妻的名义。
辛愿拍脸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他,继续拍脸,“听说了。云城国际不也参与了。”
陆时凛等了一会,没等到她的下文。
抿紧了唇。
这话头都提起来了,她不应该顺着往下问吗?
没办法,这个诱饵和橄榄枝还得他自个抛,“拍卖会在下个星期三傍晚七点开始,你要去吗?”
“你想带我去?”
辛愿再次顿了下,审视的目光投过去。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狗男人忽然这么主动,难道是想补偿什么?
因为昨晚的口红印?
她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神色一冷,想在心里不屑的哼了声,但实在没忍住,直接哼出声了。
“行啊,陆总既然这么想让我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搞得跟他求她一块去似的。
靠!
这女人现在是越发不按常理出牌了。
“项目重启的事情并未传扬出去,市里头下了命令,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陆尘卿和我说的。”
听到‘陆尘卿’这三个字,他眸色一凛,“他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个?”
辛愿风轻云淡,“因为他知道我在调查两年多以前天禧苑意外事故的案子。”
“我之前让他帮我查过这件事情。”
陆时凛都要被气笑了,磨着后槽牙问,“你和他有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