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脸上囧了一下,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
有些尴尬。
这个话题……
她不知道为何内心有些抵触。
她非常喜欢时期和时家任何一个人,能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以及那种相互之间的信赖,更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并不是外人,而是很好的融入到这个家里了。
成为这个家真正的一员,他们会尊重她的想法,顾及她的感受,觉得她是独一无二且十分重要的人。
可她依旧明白她和陆时凛这段婚姻存在的意义以及价值是什么。
或许这两样东西都无法定义,源自她内心最渴望,又无法安心的缘故。
所以,孩子,到底会变成希望还是负担,她无从知晓,更无法预料。
她眸色微沉,心绪也变得杂乱了起来。
蓦地,一抹灵光从脑海和心尖上同时划过,她身形一僵,猛地想起了什么。
这个月,和上个月,大姨妈都没有来。
早在他们领证之后,陆时凛就陆续将那些套给扔了,一点安全措施都没做,有段时间这厮不知道是不是激发了疯狗属性,每到晚上就有使不完的牛劲。
拉着她没完没了的加班。
后来因为累和忙,她也忘记买避孕药了。
这两个月,他们做的倒是不多,主要是双方都很忙,就连上个月在伦敦,难得有悠闲时间,也因为她累和腰痛什么也干成。
为此陆时凛还觉得憋屈得不行,强行拉着她的手加了一个多小时的班。
难不成……
思及此,辛愿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
手不自觉地摸上腹部。
但她听说怀孕初期的人会有害喜,嗜睡这种症状啊。
嗜睡……她最近好像是比较贪睡,平时的生物钟都已经不管用了,每天早上醒来都至少是八九点后了,中午还必须眯一个小时,下午才有精力。
而且还容易饿。
饭量也比平时要多,有时候半夜还会饿醒,爬起来去厨房吃点东西。
这样想着,她心里不妙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
完了,看来是真的中奖了。
这两个月里,她都没认真去探究过这件事情,而且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压根顾不上自身问题,况且前年有大半年时间里,她的月事连着三个月没来。
去医院检查说是因为焦虑,精力不足,太过劳累导致的内分泌失调。
后面调理了一个多月,月事才慢慢恢复的。
可她完全没有所谓的害喜症状啊!
不是说怀孕的人前三个月会吃什么吐什么吗?
她可是吃嘛嘛香,还将这种情况归根于自己太累,甚至说长胖了,也没太在意,毕竟她原先是真的太瘦了。
陆时凛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好,蹙了下眉。
孩子这个话题他们之前探讨过,也清楚辛愿的态度。
可能是之前和辛愿起过争执,他对这个话题也有些排斥,语气不耐道,“外婆,妈,孩子这个得讲究缘分,你们惦记和想也没用。”
声音也寒了几度,“况且,婚礼都还没办,想什么孩子的事。”
“你这什么态度?我们不就提一下,让你们自己也抓点紧嘛。”时绮怒瞪了他一眼,“知道你们俩平时忙,怕生了孩子会顾不上,这不有我,还有你外公外婆吗?”
“等你们有了孩子,我就退休,公司你能帮忙管理就管理,管不了,我有的是人帮忙管理,我和你外公外婆就在家专心帮你们带孩子,三个人还怕带不好一个小屁孩吗?”
辛愿没有说话,摸着腹部的力道稍稍加重。
完全沉溺在可能怀孕的恐慌中了。
陆时凛依旧不耐的摆摆手,“再说吧。这事还早得很。”
老爷子和老太太看他这不上心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恨不得把拐杖往他身上招呼。
这种事情又不能直接再和辛愿说,不然像是在逼迫一样。
孩子嘛,各有各的缘法,确实强求不来。
他们这才结婚没多久,也的确不着急。
但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对重孙子的向往。
要等齐允舟和时琅意结婚,起码还有五六年以上,再等他们生孩子,起码又要等个两三年,四舍五入,十年就过去了。
他们这一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不能挨过这十年呢!
所以,现在只能指望已经结婚了的陆时凛了。
陆时凛虽说是外孙,但其实和孙子没两样,同样是上过时家族谱的。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大家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说其他去了,气氛一如既往的和谐快乐。
辛愿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在计算着这几天有没有时间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