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了握拳,“陆总,这种事本就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您又何必强人所难?”
“结束,也需要讲你情我愿,我都被你甩过一次了,再被你甩,我不得被人笑死?”
被人笑?
知道他俩事的人,也就周恪夫妇俩,以及双方两个助理和安园的管家袁叔和厨房保姆秀姨。
覃放和方静没这个胆子,他和姜知许也不熟。
那就只剩周恪那个狗儿子了。
以周恪那不知死活的性子,他敢放鞭炮拉横幅。
“那你想怎么样?”
“等腻了,我甩你。”
辛愿被他这话震惊到了,脱口而出,“你有病吧?”
陆时凛懒懒散散的垂着眼睑,“你有药?”
辛愿觉得自己和他没法沟通,被惹恼出来的火气彻底爆发,压都压不住,使出浑身解数的将他推开,“刚刚回来的路上你不买了一袋吗?陆总不妨喝了给脑子消消肿。”
说罢,她迅速离开了厨房,拿上沙发上的包和外套,快步迈开了别墅。
她知道陆时凛难缠,但以为那一夜过后,真的就结束了。
可她差点忘了,这个浪荡子的脸皮有多厚。
回到家,她胸腔里的余怒未消,需要找个人好好倾诉宣泄一番。
便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敷脸,一边给姜知许打了个电话。
但电话响到自动挂了也没人接。
她猜应该是在忙,毕竟姜知许目前进的这个剧组,她虽是过去救场当配角的,但听说戏份还挺多,也很重要。
这会已经一点多了,在安园耽误的时间也挺长的。
身体一放松下来就会觉得饿,她给自己点了个外卖。
等外卖期间,又想着这个情况也没法去公司,就给方静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解决了午饭,她洗了个澡,躺床上小憩了一个小时左右。
晚上七点多。
她坐在客厅毯子上捋一份宴客名单,笔记本电脑下方忽然闪出一封邮件。
她点进去一看,和上次给她发辛勇以辛氏的名义和宏方谈合作的是同一个账号。
这次依旧是附件,六张图纸,一张工地原材料的购买数据单子。
看清上面的文字时,辛愿瞳孔猛颤,心脏被压迫得差点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