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也是第二天又约了一个集团董事长夫人喝茶,再次被放鸽子爽约才知道这事不简单。
让方静想办法去打听一下,她的名声已经到了人人唾弃厌恶的地步了。
‘勾三搭四’‘水性杨花’‘不安分的狐狸精’这些难听的标签一个个全贴在她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至于这些流言蜚语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有心人传出去的,一时之间也不好查。
但辛愿心里已经列出一个名单了。
和她有过节,有仇的肯定排在最前头。
比如,陆家。
汤家估摸也是怨恨她的。
这事给她造成的影响是公司好几个项目进展都不太顺利,被对方有意无意地刁难了。
吃早餐时,辛妤和她说起想去国外念书的事情,就是要麻烦她帮忙打点,学费什么的,她自己攒了点,过去后也会勤工俭学。
“想好了?”
辛愿淡淡睨了她一眼,问。
辛妤点头,她也不会说什么好话,更不想画大饼,只会将自己欠辛愿地都记在心里,以后慢慢还。
“学校那边手续你自己去办吧,我这几天忙,没什么时间。”
辛愿说,“至于伦敦,我会帮你打点好的。”
“谢谢你,姐……”
“行了,你尽快去学校把手续办好吧。我去公司了。”
辛愿不爱听那些虚话,虽然知道辛妤的每一句‘谢’都是发自肺腑的。
她喝完最后一口奶,起身往门口走,结果一开门,就撞进一双五六天都不曾见过的桃花眼。
她微愣,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如既往的是西装革履,不爱打领带的领口,今天打上了,是一条深蓝色星空样式的领带,头发也像是特意打理过的。
看着很精神。
还莫名有种孔雀开屏的感觉。
以往陆时凛西装穿得居多,但很少这么精致地打扮过,尤其是连扣子和领带都系得一丝不苟,实在少见。
他正常参加个宴会和应酬都是随意狂妄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辛愿面上的错愕还没完全消散,语调也带着几分诧异。
“昨晚。”
陆时凛沙哑的音线略沉,深暗的眸子里闪烁着几缕熠熠星光,面色如常,也看不出太多的情绪起伏。
辛愿睨着他,“那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
“今天日子不错。”
所以?
辛愿不明所以,就听他薄唇轻启,“适合领证。”
“……”
哦,几天的功夫,她都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弄得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头上隐形了几天的刀这会又重新显现了。
辛愿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再嫁陆时凛,她是打心底的一万个不愿意。
陆时凛当然看出她的不情愿了,也不是不在乎,但这种时候仍旧选择无视,只眯起眼,“给了你六天时间,还没考虑好?”
相比陆尘卿的墨迹,陆时凛就果断多了。
要不是这趟出差不可避免,他早几天就把半逼半哄着把证扯了。
辛愿知道他发起疯,发起狠是什么狗德行。
那六天,他哪里是给她时间考虑,对她来说,更是一种逼迫。
辛愿就觉得自己是悬溺在深海中的人,被压抑着,只有在喘不过气时才能浮上海面稍稍重新呼吸。四周海面虽广阔无际,看似风平浪静,但实则暗潮涌动。
辛妤收拾好桌子,听到动静出来看到僵持在门口的两人。
面露意外和疑惑,“陆……陆大哥,姐,你们怎么了?”
陆时凛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一双眼睛灼灼的落在辛愿脸上。
盯的辛愿别提多不自在了,率先移开了视线,抿唇说了句‘没事’,转身回了屋。
几分钟之后才出来。
和进去时没什么两样,但手里拎着的名牌包包多了一个暗红色的户口本。
“不换件衣服?”
陆时凛睨着她身上那件浅豆绿色的小香风套装裙,随口问道。
辛愿不解反问,“为什么要换衣服?”
陆时凛没说话,率先迈开步子往前走。
也没啥,就是觉得她身上那套衣服和自己这身不搭,总归是要拍结婚照的。
辛愿觉得莫名其妙,撂下辛妤,跟上他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久愿庭。
三月八号,黎城天气和煦,阳光明媚,微风徐徐拂过时,依旧透着沁骨的凉意。
领个证倒也不费什么事,不出半个小时,两个鲜艳的红本本就到手了。
‘结婚证’这三个烫金的字在阳光下更显熠熠生辉,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