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为,她出于爱慕而设计陷害情敌。
此外,之前陆淼对林柔柔的争对和莫名其妙的排斥,都有了解释。
合情合理。
所有事情都能说通了。
江鹤年努力劝说着自己,理智上认同了这逻辑自洽的推断。
但是,怎么可能?
他心底百般不愿承认这件事。
陆淼怎么可能喜欢顾景?!
明明顾景的弟弟看起来更有威胁力,怎么会是顾景呢?
江鹤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他去找了顾景。
顾景在那件事后,就回归了企业。
似乎顾家对此非常支持,甚至立刻向学院办理了休学。
江鹤年到他公司的时候,顾景刚开完部门汇报会,正在办公室看递交上来的工作简报。
江鹤年没有提前联系自己,所以突然看到他时,顾景颇有些吃惊。
“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着他明知故问的样子,江鹤年忍不住扯起嘴角,讽刺出声:“你说呢?”
“你干了什么蠢事,自己不最清楚吗?”
他的冷言冷语让顾景立刻明白了江鹤年对此事的态度。
无论是无奈之举,还是有意为之,江鹤年对于他标记的行为非常不满意。
江鹤年对陆淼的感情,又或者说他们两人间的羁绊,他作为旁观者,自是知晓。
放在之前,纵然自己确实有一些心动,他也清楚地知道,放弃是最优解。
所以他将情愫深埋心底,不去想也不去求,等待自己忘却的那天。
可命运最擅长蛊惑人心。
当陆淼那么乖巧地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信息素交织带来满足感和征服欲,他无比感谢着命运之神的眷顾。
就算这真是一场意外,咬痕标记也是当下最适合的选择,但难道自己真的没有暗藏私心吗?
这种标记影响时间短,并且快速控制了局面,没有波及更多人,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是完全的alpha体质,最终的结局确实是理想的。
这也是陆斯州没有过多追责顾家的原因。
他大可以借此机会,威胁顾家让出抑制剂销售的部分渠道,又或者将之前的协议修改。
理亏的顾家并不会对此有什么异议,甚至顾氏董事会会积极促成两家的婚事。
陆斯州却没有这么做。
虽然顾家目前在事业领域没有任何损失,但顾景知道,此后每一次业务磋商,顾家始终欠陆氏集团一份情。
陆斯州给他很好地上了一课。
但他应该感谢陆斯州,不然他不会那么快开始接手家族企业。
江鹤年生气是预料之中的。
他多半是调查完具体情况后才来的。
顾景摘下眼镜,松了松领带,起身走到了江鹤年面前。
“抱歉。”
他并没有解释,也没有挽留兄弟之情的意思,连粉饰自己的野心都不愿意。
多年的默契,江鹤年几乎是立刻知道了顾景的心思。
他深吸了一口气,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嘲弄。
“你可真是虚伪至极了。”
被兄弟背叛,心仪之人和兄弟却两厢情愿。
事实摆在眼前,倒显得他这个局外人非常多余。
下一秒,拳头狠狠地揍到了顾景脸上,汹涌的信息素迎面袭来,就算做好了准备,顾景也被揍得后退了几步。
嘴角应该裂开了,他的舌尖舔到了铁锈味,鼻腔里血腥味更重。
即便他感受不到信息素的气味,但压迫感丝毫不减,体面地站立对他来说颇有些吃力。
顾景抬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珠,眼神复杂地看向江鹤年。
“多久了?”
江鹤年看了他一眼,低头解开了右手的袖口,语气轻松,并没有逼问的意思。
他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动的心思。
这没有隐瞒的必要,没有迟疑,顾景冷声回答:“在她进了学生会之后。”
所以他在一开始就心怀不轨了?
江鹤年被这个回答气得有些失态,脑里快速回忆过往的细枝末节,突然联想到了那支被顾景贴身携带的、装饰华丽的打火机。
“呵。”
又是一拳。
顾景没有躲闪,硬是扛了下来。
这两拳是他应得的。
“你们顾家人真的狗啊,逮着机会就要咬一口对吗?”
“顾凌恒那家伙如此,你也一样吗?”
顾景闻言立刻感到不悦,拳风袭来的瞬间,他抬手抵挡,眼底迸发出锐利的目光。
“他怎么了?”
江鹤年挑眉,对此很是惊讶。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