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顺着曲线划到尾椎。
“不看他啦,不要不高兴。”
她点点头,乖顺地应声作答。
顾凌恒以为自己是触电了,她手指在背后轻点,似触非触,所到之处,酥麻一片。
太要命了。
谁教她的?
他不敢细想,瘫痪的脑子和躯体也不足以让他从温柔乡里清醒。
如果他是猫咪,估计已经开始像发电机一样打呼了吧。
“嗯……我没有不高兴。”
开口的时候,他的鼻音很重,嗓子也像是哑掉了一样,沙沙地像电流流过。
陆淼才不信呢。
她只当他嘴硬,继续给他呼噜呼噜毛,听着他磁性的轻哼声,莫名地有种征服猛兽的自豪和满足感。
她简直就像驯兽大师!
顺毛之余,陆淼继续思考刚才的事情。
就像她在屠无修身上感觉不到恶意一样,和顾凌恒相处下来,他也不像梦里那样恐怖。
平时老听别人围在一起说八卦,时不时就会提到顾凌恒,说他怎么脾气差,说他怎么欺负人。
在他们的描述里,顾凌恒性格孤僻又傲慢,要是招惹了他,皮都会被扒下来。
可陆淼现在只觉得夸张。
她只见过别人孤立他,又想得到他的帮忙;欺负他,又在他还手的时候控诉他以强凌弱。
要是她是顾凌恒,她一定会把那些人揍到求饶。
有这么厚的脸皮,就应该撕下来拿去做防弹武器,而不是戴在脸上做一个虚伪的面具,躲在后面张牙舞爪。
哼,不过为这种人生气一点也不值得。
她觉得顾凌恒也是这么想的。
陆淼转了转手腕,感觉一阵酸痛,便放松地垂在他的身侧,眯着眼靠在他的胸前稍作休息。
这时顾凌恒却松开了手,坐直身子,低头看她,大手捏住她的手腕,一下一下地帮她揉按。
“累了就停下来。”
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顾凌恒低头看着手心纤细的手腕,神情专注。
他抬起头,之前的情绪早已消失不见,金色如琉璃盏的瞳孔竖起,又是往常独自面对人群的疏离模样,游刃有余地捏着她的手腕揉弄,细看却多了几分认真。
“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下次,”他的眼睛似乎有光闪过,“我会哄你的。”
他的手温度很高,熨帖在手腕处薄薄的肌肤上,异常得烫。
陆淼下意识想要抽回来,却被他攥紧,而后满含歉意地松开。
这是顾凌恒的习惯。
在贫民窟那种恶劣成长环境下,他学会的第一课就是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护住自己的东西,这是他长期形成的条件反射。
目光触及陆淼手腕泛红的一圈痕迹,他对自己万分懊恼,自责又失落地低下头,声音委屈巴巴的,要是他有尾巴,估计已经垂在地上了。
“对不起。”
在这半小时不到,陆淼完全刷新了对顾凌恒的看法。
听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她简直不知所措。
就像是往日凶猛朝你呲牙的大型犬,突然夹着尾巴和你撒娇,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她惊异万分,抬手捧住顾凌恒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也没有受伤的痕迹,那脑袋应该没事呀。
陆淼担忧的眼神一寸寸地掠过肌肤,顾凌恒闭上了眼,掩盖眼底翻涌的浓墨。
在贫民窟教会他的第二课,就是送到眼前的东西一定要抢到手,咬也要咬下一块肉。
下一秒,他睁开眼,瞳孔里的肆意和欲望凶猛扑来。
他张嘴咬住了贴在唇边的纤嫩手指。
而后,含进嘴里,她感到了牙尖陷进指肉的细密刺痛,以及,温热湿润的口腔。
陆淼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傻在了原地。
他和江鹤年到底是怎么学的这种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破东西!!!
……
在出租房的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出于要避风头,陆淼决定降低出门的次数。
但实际上她完全没有出门的必要——只要她提出想要什么,顾凌恒就会马上替她买来。
而屠无修从回来后就不见了踪影。
她询问顾凌恒,他却语气平淡地说他去完成下一个雇主的任务了。
陆淼知道后也就不再提他了,顾凌恒便垂眼继续替陆淼削着水果。
实际上,顾凌恒给屠无修一大笔钱,让他自己再找房子住。
——他怎么会让屠无修也住在这里?
陆淼可是个omega!
就算屠无修反复强调自己身为beta,多么性//冷淡,顾凌恒依旧面无表情地替他收拾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