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疼得吐血,然后就病了,喝了大半个月的汤药才能下地走动。
许是心存愧疚,这些时日江云骓对花容很好,一有时间就来看她,还亲自给她喂药,等花容稍好一些,江云骓便带她到戏园子听曲儿散心。
立了冬,天气越发的冷,花容大病初愈,有些畏寒,刚走到府门口就冷得打了个喷嚏。
江云骓这才发现花容没拿暖炉,手冻得一片冰凉,当即处置了随行的下人。
花容从来没有被这样重视过,有些不安,低低的说:“是奴婢自己忘了拿暖炉,不怪他们。”
江云骓没理会她说的话,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直接把她抱上马车。
戏园子在城南,能在园子里唱戏的都是名角儿,花容虽不懂看戏,却也被吸引,只因她夸了旦角儿一句,江云骓就把人留下来陪她吃饭,还单独给她表演了一段儿。
接下来的日子江云骓又带花容去游湖、登山,还带她去别庄小住。
庄子上人少,规矩也少,江云骓在河里捕鱼烤给花容吃,又亲自爬上树摘花容想吃的野果,还亲手做了一支木簪送给花容。
那木簪做的其实很粗糙,一点儿也不好看,但当江云骓把木簪插到花容头上的时候,花容的心还是不可自抑的悸动了下。
很久以后花容依然记得,那晚的月光很凉,夜风很冷,江云骓吻下来的唇却又软又暖。
她没有回应,木头一样站着,一颗心鼓跳如雷。
第二日,府里传来消息说殷氏病了,江云骓立刻赶回家中,花容本来也想一起回去的,但传话的下人说殷氏不想看到她,她便继续留在别庄。
花容本以为只要等几日就好,没想到江云骓一走,别庄就遭了贼。
贼人不是冲钱财来的,目标是她。
花容被迷晕绑到一个破庙里,醒来后见到了礼部侍郎的三儿子孙涵修。
休养这么多时日,他脸上的伤基本好了,眼神却很怨毒。
他捏着花容的下巴打量,轻浮道:“长的是有几分姿色,但也算不上国色天香,怎么就把他迷成这样?”
孙涵修摆明了是记恨江云骓,所以故意报复。
花容的嘴被堵得死死的,说不出话,唯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又惊又怕。
孙涵修品出两分趣味,又觉得指尖的皮肤细嫩软滑,不由得有些心痒痒。
“别怕,只要你指认江云骓跟姓萧的那个贱人暗中苟合,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还会让你后半生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花容生的白,皮肤又娇嫩,孙涵修稍稍用力,就在她下巴处捏出一道红痕。
不说是粗使丫鬟吗,怎么这么嫩?
孙涵修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扯掉花容嘴里的布。
花容喘了两口气,急急道:“孙公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奴婢吧!”
花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说着话,眼眶就红了起来,眼底起了水雾。
像是层峦叠翠的远山,笼罩在蒙蒙的烟雨中,秀丽清润,美的飘渺。
孙涵修喉结滚了滚,眸色渐暗。
跟了江云骓这么久,花容很清楚孙涵修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怯怯的说:“奴婢愿意听孙公子的,孙公子能不能先把奴婢的绳子解开?”
破庙外面还有人守着,孙涵修料想花容一个弱女子也跑不掉,便帮她解了绳子。
麻绳太粗糙,花容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磨破了皮。
“这些人也太粗鲁了,回头我帮你出气。”
孙涵修趁机抓住花容的手腕,帮她查看伤势。
花容没敢挣扎,试探着问:“孙公子方才是要奴婢指认三少爷和谁有染呀?”
“就是萧茗悠那个贱人啊,她之前就跟江云骓眉来眼去,说不定齐王都是这对狗男女害死的。”
孙涵修对江云骓的怨念很深,一时激动抓着花容的手用力了些,花容顿时疼得发颤,孙涵修忙收了力,怜悯的看着花容:“你不会以为这段时间江云骓是真的对你好吧?”
花容有些茫然。
孙涵修嗤笑一声说:“谁都知道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和那个贱人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他这么高调的对你好,是想遮掩他和那个贱人的腌臜事,不然他明知道我想报复他,为什么不多安排些人手在庄子上保护你?”
花容对外界的事一概不知,她想起江云骓这些时日对自己的好,讷讷的辩解:“奴婢身份低贱,三少爷没有必要派人保护奴婢。”
她是签了死契卖进忠勇伯府的,生死都握在主子手里,主子就算要她去死也是可以的。
花容试图用理智说服自己不要因此生出怨怼,心脏却本能的滞闷、难过起来。
孙涵修越发的觉得花容好玩儿。
她像个发酵完美的面团,哪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