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是还债的!”
丫鬟正好熬了药送来,江云飞接过药碗来到殷氏床边坐下,缓了语气说:“娘病了,儿子是来侍疾的,不是来讨债的。”
江云飞说着喂了一勺药到殷氏嘴边。
殷氏太久没有和江云飞这么亲近过了,喝了一口药,心里酸酸涨涨的难受起来,嘴上却还是很强硬:“你别以为用点儿小恩小惠就能打动我,我是不会改变想法的,忠勇伯府世代忠良,你爹更是朝中的巩固老臣,就算她是齐王的女儿,认这门亲也是她的福分!”
这是殷氏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若是花容安安分分,忠勇伯府自会护她周全,若她不安分,殷氏也能寻户人家发落了她。
江云飞没跟殷氏吵,平静的说:“娘要做什么儿子是不会插手的,只是阿骓已经是大人了,娘若当真为了他好,就不该再靠心软束着他,若非心软,阿骓这些年也不会吃那么多苦。”
殷氏浑身一震,红着眼问:“你的意思是我没把阿骓教好,是我害了他?”
殷氏在这件事上很敏感。
江云飞和江云扬是忠勇伯亲自教的武功,又很早就跟着忠勇伯在军中历练,江云骓被养成纨绔后,三人难免被别人放到一起比较,殷氏也跟着承受了一些非议。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说她不会教养孩子,配不上忠勇伯夫人的身份。
江云飞没有因为殷氏如此就改口,而是看着殷氏说:“我是娘的儿子,也是阿骓的亲大哥,我说这话,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娘和阿骓都能好好的。”
喂完药,江云飞离开。
出了院子,身上的药味就散了,江云飞却觉得鼻尖还萦绕着丝丝米酒清香。
他捻了捻指尖,想起花容。
她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