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不见了。
殷氏知道这件事时还不以为意,然而府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人,她就有些慌了。
有上次遇刺的先例在,殷氏想要报官,却被忠勇伯拦下。
忠勇伯不想闹得满城风雨,万一江云骓只是一时置气躲起来,闹大了反而会叫恶人有可乘之机。
忠勇伯把府里的护院都派出去找人,又调了一些亲兵搜寻。
然而两天过去,还是没有江云骓的下落。
殷氏这下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府里因为这件事人仰马翻,花容也被遗忘在柴房里。
没人送吃的来,也没人放她出去,她又饿又渴,快晕过去的时候,柴房门被撬开,江云飞走了进来。
“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花容又惊又喜。
这段时间江云骓对她太好,她一个人害怕极了,一点儿也不想待在这里。
江云飞带了馒头和水囊,等花容吃完馒头才说:“阿骓不见了,你可知他会去哪里?”
花容瞪大眼睛,担心的问:“三少爷怎么会不见,他被坏人抓走了吗?”
“府里守卫很严,不可能有人能进府把他掳走,”江云飞否决这个猜想,又补充道,“他是因为你和母亲吵了一架才不见的。”
江云飞没有责怪花容的意思,但他的语气很严肃,花容顿时生出愧疚。
都怪她不好,她那天要是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不去惹夫人生气就好了。
江云飞很容易看出她心中所想,温声说:“这件事
不怪你,我已经查清楚了,是那王府的婢子非要拉你去前厅的。”
花容猛然抬头看着江云飞。
大少爷竟然还调查了这件事,她还以为没人会在意她是不是被冤枉的。
花容没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和江云骓相处的细节,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少爷好像想找一个叫卫映辰的人。”
江云飞把花容的话转述给了忠勇伯,忠勇伯有些诧异的皱了皱眉。
自从上次在宫里遇刺,他这个小儿子就性情大变,不仅不贪玩儿了,还上进积极的很,如今还找起卫家的人来。
阿骓是从哪儿听说卫家的?
殷氏更是奇怪:“卫映辰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阿骓是如何认识他的?”
江云飞没办法解答这些问题,等忠勇伯派了人去找,对殷氏说:“那个丫鬟是被王府婢女硬拉着来的,并不是存心要讨赏,母亲不该贸然下定论与阿骓生了嫌隙。”
江云骓失踪后,殷氏就后悔了,她是怕儿子年纪太小,被那心机深重的下人蛊惑,日后更难管教,这才想立立规矩,谁曾想会闹出这样的事端来。
她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要那丫鬟好好学学规矩,谁知道阿骓竟然会这样与我置气,万一日后阿骓舍不下她,非要娶她为妻,我也要依着他吗?”
“夫人,你想得未免太远了,”忠勇伯不赞同的开口,“阿骓还不到七岁,哪里懂什么儿女情
长?”
丈夫和大儿子都觉得她做错事了,殷氏不免也有些伤心,她赌气的说:“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若是找不回阿骓,我就自请下堂行了吧。”
“夫人莫要说气话,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先找到阿骓。”
忠勇伯又加派了人手去找,还找了卫家商铺帮忙找人,殷氏气消以后,把花容从柴房放出来。
老夫人还不知道江云骓失踪的消息,花容每日都要去给老夫人请安,编一些江云骓的事哄老夫人开心。
这日花容刚到老夫人院里,萧茗悠就带着王府的婢女来了。
因为江云骓之前那一番话,老夫人对萧茗悠的态度并不热切,没聊几句,便让萧茗悠去别的地方玩儿。
花容跟在萧茗悠后面离开,快到花园的时候,萧茗悠突然冲到花容面前说:“我已经认了忠勇伯做干爹,我才是阿骓哥哥的妹妹,你只是个低贱粗鄙的贱丫头,以后少黏着阿骓哥哥,知道吗?”
萧茗悠的表情凶狠,眼神更是霸道,花容吓了一跳,想要后退,却被王府的婢女抓住。
萧茗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扯掉她头上的流苏发饰狠狠碾碎。
“不许把我说的话告诉其他人,不然我马上让干娘把你赶出府去!”
警告完,萧茗悠高高兴兴地去找江云岚玩儿。
花容捡起被踩坏的发饰,眼眶忍不住发红。
这是三少爷让奶娘给她买的新发饰,她才戴了几天,就被踩坏了。
“花容,你傻站
在这里做什么?”
江云扬和江云飞并肩走来,花容连忙把发饰藏到背后,恭敬行礼:“奴婢见过大少爷、二少爷。”
年纪尚小,花容还不懂掩饰情绪,红彤彤的眼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