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多大?那野小子能负得起责任么?过后,那小子只当积攒恋爱经验了,却害自己的女儿学习大幅退步,这笔账该怎么跟他算?
“别,刘先生,刘馨爸爸!您别冲动,听我把话说完。”被刘乐恒的表现吓了一大跳,蒋老师先是本能地向后躲了躲,随即,赶紧用力摆手,“我说的不是这意思,您误会了。我说那个男生跟她关系好,不是你想的那种好。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是普通朋友,这点,我能保证。那男生没有别的想法,即使有,您女儿的眼光也高着呢,肯定看不上他!”
“那你说得什么意思?”刘乐恒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降下去了一大半儿,长出了一口气,认真地刨根究底。
“跟她关系不错的那个男生。”蒋老师稍微改了一下说辞,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个男生,情况刚好跟她相反,这半年来成绩从年级排名一百七十多,直接冲上了前二十。我跟其他科目的老师一起,仔细研究了你女儿和那个男生的情况,发现二人主要差别不在校内学习这块,而是在校外。校内,老师能抓的都抓了,除了政策不允许的之外。”
“最近家里头遇到了点事儿,我和她妈妈,都没花太多时间辅导她。”刘乐恒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带着几分歉意替女儿解释。
“据刘馨在作文里说,您和她母亲,都是三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蒋老师笑了笑,柔声询问。
家长见得多了,她早已总结出了足够多的应对经验。像那种听闻孩子学习成绩下滑,就恨不得将孩子揪出来当众臭骂或者暴打一顿的家长,通常都比较难伺候。遇到这种家长,她会努力先替孩子辩护,然后委婉地建议家长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待家长彻底消了气儿,才迂回提出自己认为最好的补救方案。
而像刘乐恒这种,一味地护着孩子,把责任朝自己身上揽的家长,通常是最好说话的。遇到之后,她就不用再把时间和精力花费在保护孩子上,而是直接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跟家长商量。
“是,不过我们俩都毕业十八年了。当时学的知识,基本上都还给了老师。”刘乐恒不知道蒋老师为何会有此一问,笑着将自己和妻子的学历如实相告。
“不用谦虚,你和孩子的妈妈,肯定是刘馨的好榜样。所以,她学习才一直非常努力,平时也非常自律!”蒋老师又笑了笑,轻轻点头,“但是,有个情况,您可能不太了解。根据教委的指示,从今年夏天开始,学校内部不准再开辅导班给孩子补课了。所以,才导致许多孩子,最近半年来,成绩迅速下滑。我刚才跟您提的那个男生,他和您女儿的最大区别是,他业余时间请了三个私教,一对一辅导。每人辅导一科。短短几个月,就补齐了他的所有短板。”
“您是建议,我请家庭教师,一对一辅导刘馨的功课?”刘乐恒理解能力很强,立刻就明白了蒋老师的意思,然而,却本能地向对方寻求确认。
他年少时候,可从没上过什么辅导班,家里更没钱请什么私教。可他照样考上了九八五大学,还是九八五里头名字排在前二十的一所。
“是这样的!您没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蒋老师早有准备,继续笑着点头,“问题不在您和孩子的母亲,也不在学校。原本学校里每天下午,都安排了开专门的辅导课,各科任课老师轮流,对喜欢学习的同学,面对面进行答疑,开小灶辅导。但是,根据教委的指示,这种班不准开了。所以,光凭着课堂所教,还有您和刘颖母亲的辅导,才不够支持刘馨继续进步。我的建议是她成绩下降最快的化学和物理两科,您请家教来一对一辅导,其他学科照旧。但是,主要还得尊重您的意见,如果您能拿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辅导她功课,相信您也能帮助她将短板补上来!”
"我明白了。我今天晚上,就跟刘馨的母亲商量。”刘乐恒彻底没话可说,只能缓缓点头。
前几年,教委已经将社会上的校外辅导班,一股脑砍了个精光。今年,又把“刀子”砍到了校内。这种情况下,如果大伙都不请私教,孩子成绩自然看不出太多变化。可一旦有人请了,有人没请,同等条件之下,前者当然能够将后者远远地甩开一大截。
从施政目标和结果上看,绝对可是说,是南辕北辙。但是,刘乐恒现在不是在辩论赛场,没资格指点江山。眼下,他需要考虑,也唯一管得着的,是自己的独生女儿!
请私教,恐怕是必然选择。周小慧是文科生,教不了物理和化学。他自己,顶多只能担负起其中一科。
只是,想起网上所说,私教那五百甚至上千元一小时的价格,刘乐恒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最近三个月的收入还不错,除了底薪六千之外,平均每个月还能拿到三千多块的额外提成。可是,却只够给女儿请一个要价不太高的私教,并且每周最多上三小时课。再多,不是女儿没精力去学,而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根本支撑不起。
蒋老师很忙,见刘乐恒基本上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就起身将他送出了门外。而刘乐恒,在蒋老师面前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