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未等丹嫔辩解什么,皇上就看了一眼皇后,皇后会意,吩咐人立刻去曲莲住处。
随后皇上同样让汪衡派人速速出宫查探。
丹嫔眼看事情要东窗事发,求助似的目光看向了云若水,云若水也一脸凝重,千算万算,没算到桑葚儿是个棘手的难对付的!
事到如今,云若水当然不会暴露自己,她知道只要汪衡派人出宫一查就能查到丹嫔的心腹已经安置了曲莲的爹娘,那时也是有口难辩。
威胁的目光看过来,丹嫔心下不好,却也不敢撕破脸皮,否则连救她的人都没有。
桑葚儿默默观察着云若水和丹嫔之间的神情,心知这次不可能把云若水也拉下马的,只能先断了她的一臂。
很快,去找证据的下人就回来禀报,证据摆在眼前,丹嫔才瘫坐一旁,目光呆滞。
“臣妾知道,是那次在坤宁宫休息半日的事被丹嫔娘娘得知,让丹嫔娘娘记恨,再加上从前闺阁之中有些许嫌隙,父亲长辈也政见不合,由此还放出话来,说定要让皇上和皇后处死我臣妾,以消她心头之恨。”桑葚儿低眉顺眼的半跪在皇上面前,委屈的努努嘴,“是臣妾的错,您责罚臣妾吧。”
我见犹怜的模样甚是取悦了高玄彧,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委屈你了,莫哭,朕会为你做主。”
丹嫔心已经凉透了。
尽管宫外的证据还没回来,但是皇上却已经相信了桑葚儿的话,
此时姜御医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突然直接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老臣有罪!”
皇后诧异道,“姜御医这是做什么?”
姜御医是太医院之首,行医多年一向忠心,此时却如临大敌一般。
“佩常在的脉象十分奇怪,竟不像滑胎之象,反倒是……似乎只是胀气郁结,并不是之前的有孕……”
原来之前是吴御医一直看的佩常在的脉,而今天吴御医不当值,这才请来了姜御医。
皇上大惊,愤怒的看向皇后,“皇后,姜御医所说可是属实?佩常在竟然没怀过孕!”
皇后十分惶恐,毕竟佩兰是她的人,欺君之罪非比寻常,断然不可轻易做实。然后皇后反复向姜御医确认,又请来了所有太医院的人一起诊治,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桑葚儿勾唇,她早就将“消孕丸”塞进了佩常在的嘴里,顾名思义,消孕丸可以让怀孕的胎像消失,变成正常脉象。
她这也是替皇后清除祸患,佩兰不忠,吴御医更是偷鸡摸狗不义之辈,桑家蒙难之时这个吴御医路过桑家淬了一口唾沫……
她趁机一箭双雕,也未尝不可呢。
皇上果然震怒,皇后更容不得后宫出现假孕争宠的事情,立刻下旨处死了佩常在,而丹嫔因是张相之女,也仅仅是降了位份,变成了丹常在。
当晚众人请安之际,皇后为了请罪,也为了肃清后宫,命后宫众人全部抄写佛经送到寺里祈福,又勒令众人熟背宫规,违者罚扣例银。
“可全都清楚了?”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云若水表情恹恹,损失一员大将的她正在看着不远处的薛采盈,计划着什么。
请安后众人各自散开离去,云若水却叫住了薛采盈林岫烟和桑葚儿三人,命她们去她的凝水宫里有事相谈。
等到了以后,云若水就找借口让桑葚儿跪着,扶起了薛采盈和林岫烟,“二位妹妹有礼了,请坐。”
桑葚儿却不管不顾的起了身,坐了下去。
看热闹二人也着实被吓到了。
桑葚儿也太大胆了。
云若水冷声道,“桑贵姬好大的架子。”
“云贵妃,难道您有什么旨意。总不会故意针对我,要让我难堪,所以想我一直跪着跟您谈吧,是您相邀我才来的,难道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桑葚儿。”云若水眯着眼,“这是我的凝水宫,我若是叫你跪着,你难道敢不从?”
“自是不敢。可云贵妃总要有个理由吧,难道是云贵妃也是爱嫉妒拈酸吃醋的人?也不对啊,皇上还未宠幸我,您哪里来的醋意?”
云若水脸色一白,总觉得桑葚儿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皱着眉说说道:“本宫肯定不会吃你的醋。”
“是啊,我与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您犯不着一直与我作对。”
云若水吃了几次亏,恨意也越发严重,“若是本宫叫你跪,你难道还要抗旨不成?”
“您是云贵妃,有协理六宫之权,位份也远高于我,若真要处置我,我当然没有反抗的理由。”
“那就给本宫跪好!本宫不叫你起,你就不准起!”云若水厉声道,“来人啊,给本宫看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她起身!”
“娘娘,您息怒,桑贵姬她不懂规矩冲撞了您,您不要和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