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战的持续进行,张纯丘力居终究是坐不住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联军根本不是对手,这种时候他们也只能先行下令撤退,至少不能让局面一下崩盘。
而黄巾却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敌军,联军撤退之时,黄巾更是攻势猛烈,打的联军险些崩溃。
但最终联军还是在乌桓突骑的掩护之下成功退回了营地之中,双方第一轮进攻就这么结束,只是这个结果让张纯很不好受。
初次试探进攻,实则已经用了很大力气,但最后却只是己方丢下了一地的尸体,这让他对黄巾的厉害有了新的感受。
张纯心中无限忧虑:“再让许光头这么发展下去,不仅我军以后越来越难以应对,便是这幽州,他只怕也要横着走了。”
丘力居坐在大帐里,郁闷的喝着酒水,闻言只是瞟了张纯一眼,却没有应声,唯有眼睛里闪过的一丝鄙夷十分明显。
这还需要等以后吗,这话说的好像现在你现在就能对付许光头一样。
他越看张纯越觉得废物,虽然带着两万大军,却根本发挥不出多大作用,这仗还能不能打完全就是看乌桓骑兵的发挥,感觉就像是自己带着累赘一般。
当然,这些话丘力居也就是在心里嘀咕一下,虽然张纯像是累赘,但毕竟不真是累赘,少了张纯两万大军,终究是不行。
“今日一战之后,本王觉得与他们在这里纠缠并非智举,我骑兵胜在灵活,岂能全被套在阵地作战,或许该分出骑兵进入敌后,一可阻绝黄巾后勤补给,二可破坏黄巾根基!”
今天打的不舒服,丘力居这酒也喝的没滋没味了,放下酒之后便蹦出这句话来。
能不能打,试探一下心里也就有底了,如今他已然有了答案。
分兵固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这也有个前提条件。
说完之后,他便转头看向了张纯和一旁的苏仆延:“本王欲领五千骑进入黄巾后方,但我辽西辽东却也不容有失,那你们就必须要在这里盯住和挡住黄巾主力。”
他话一说完,不论苏仆延还是张纯,都面露难色。
尤其是苏仆延看了对面的张纯一眼,更是嫌弃的摇了摇头:“今日我们全力作战尚且难以应付,如果还要分出五千骑兵,再去面对黄巾只会更加困难,要想拦住他们实在是不易。”
张纯则更加直接:“大王若走,我们肯定是抵挡不住的!”
丘力居只是淡淡道:“不必你们阻挡多久,本王进入黄巾后方之后,他们必定前后难安,他若跟着分兵也不能奈我骑兵如何,他若坐视的话,本王便把他两郡的地盘全部践踏干净,只要断了他们后勤补给,不消十天半月,他们也就撑不住了。”
听闻如此,苏仆延和张纯便也不做声了,而是各自沉吟起来。
他们皆在盘算这十天半月能不能撑得住,虽然想想也知道不太容易,但毕竟也只需要这么点时间就行,至少是存在可行性的。
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们都十分确定自己似乎拿黄巾没有什么好办法,分兵是唯一能扭转局势的可能了。
许久之后,苏仆延也就咬了咬牙:“半月而已,某拼一拼就是了,说什么也守下来!”
见苏仆延都一口应下,张纯也只能无奈点头,实际上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决定权。
此事商定之后,到第二日,联军便开始了行动,丘力居便带着五千骑大摇大摆的进入到右北平之中,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因为根本掩饰不住,而且他要的就是让黄巾看的清清楚楚。
在这样的场景下,骑兵的优势一下就显现出来,凭借着机动性,黄巾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干涉丘力居的行动。
“敌军还真的分兵了!”
黄巾营地的望楼上,张白骑放下眼前的木筒望远镜,眉头微微皱起,略微有些担心。
同在望楼的其他几人,也都是举着望远镜在观察情况。
自烧制玻璃的工艺越发成熟之后,相应的应用也就慢慢开发出来,除了科研意义重大的显微镜,更加基础的应用便是单纯做玻璃器皿了,而望远镜自然而然也就应运而生,并立刻成为军事利器。
如今的望远镜俨然已经成为相应职位和兵种的制式配备装备。黄巾高层军官和军中的斥候探子基本上人人都有配备。
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晰看到几里之外乌桓骑兵的动向。
直到视野之中只剩下敌军尾部的尘土时候,众人这才纷纷放下望远镜。
张白骑这时候看到,不管是许辰这个教主,还是王当这个将领,虽然神情比较严肃,但完全没有慌乱之色。
他当然也知道为什么不慌,因为黄巾对此早有预案。
黄巾在战前的会议早就对各种情况有过分析研判,不仅考虑到了敌军分兵的可能,还考虑的更加长远,对分兵之后有可能的各种情况,都做过相应的预案。
这也正是张白骑来到这里对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