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十分安静,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你是说那间鬼屋?应该不,不会吧?”说完,那人瑟瑟发抖。
他口中的鬼屋在村尾,以前是一栋气派的青砖大瓦房,住着的是村里最富有的地主,前些年这家人一家十七口在家里集体上吊死亡。
刚开始还有不少人去那里凿些砖块,捡些瓦片回家,但不久之后就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儿。
先是村里的大黑狗每次经过那里就会狂吠不止,后来就是夜里总能听到很密集的扑簌声,有人好奇壮着胆子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密密麻麻的蝙蝠从屋里飞,且夜夜能听到女子凄凉的呜咽的声,令人闻之丧胆。
久而久之就被人传成鬼屋,没人敢再靠近,房子缺乏人气很快就破败不堪。
姜青黎站起来一抹眼泪,“谢谢婶子,我这就去找我姐姐。”
陈翠花拉住姜青黎,“小姜知青,那里……”
姜青黎一脸正气,“婶子,现在是新生会,在党的光辉照耀下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是阴沟里的老鼠,不足为惧!”
一些小年轻听了热血沸腾,“对,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是阴沟里的老鼠,我们不怕!”
“就是,咱们人多势众,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它们淹死,怕个鸟。”
他们早就想过去查探一番,奈何家里人不给,自己去又没那个胆,现在正好趁着人多一起去看看。
小年轻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前头带路,众人在后面跟着,有想临阵脱逃的,一看小姜知青这么个弱女子竟然和小年轻们走在前头,怕被人嘲笑,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一开始大家还大声地说着话壮胆子,但是越靠近鬼屋声音越小,等来到鬼屋时已经安静如鸡。
刚到鬼屋,姜青黎就听到一阵阵嗯嗯啊啊的妖精打架声,确切地说不止姜青黎听到,大家都听到了。
众人:……
现在的人都这么大胆么,竟然敢在这里搞事儿,也不怕阿飘围观?
不对,以前只知道大姜知青妖妖娆娆,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知廉耻还重口味,竟敢在鬼屋……
姜青黎大喊一声,“谁,是谁在欺负我姐,都把人欺负哭了,姐你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说着抬脚一踹,摇摇欲坠的门哐当一声落地,结束了它的使命。
慢了一步的陈翠花,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摇头跟上去,傻孩子哎,你姐不是被欺负哭了,是被……,也对,确实是被欺负哭了,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欺负。
陈翠花大吼一声,“谁这么不知羞耻,黑灯瞎火的在这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看我陈翠花不把你揪出来。”
几个小年轻也不知道怕为何物了,争先恐后地往里冲。
姜青黎没一会儿就捂着脸跑出来,“啊!你们,你们不要脸!”
紧接着几个小年轻就押着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出来,不是姜青月和陶云贵还能是谁?
姜青月脸上的淤青还没散完,衣服上面两个扣子还没扣上,白花花的胸脯和肩膀上布满了红痕。
陶云贵的裤子还没来得及穿好,露出半个圆球,上身赤裸着,胸前的红痕在火把和手电筒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妖娆,后背一道道红痕纵横交错,向大家展示了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姜青月和陶云贵已经吓尿了,两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大家。
啧啧啧,没想到两人玩得挺花呀。
姜青黎冲上前一人就是几个大耳光,力求公平公正,绝不偏心。
“陶云贵,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刚和我订婚又暗地里跟她勾搭不清,我要跟你退婚。”
“姜青月,你明知道我和陶云贵已经订婚,却还不知廉耻地跟他做这些让人长针眼的事儿,你我的姐妹情从此一刀两断!
今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也会将此事告诉爸爸和叔叔他们。”
姜青黎话音刚落,刘麻子就跳出来了,操作跟姜青黎如出一辙,先是一顿抽然后一顿骂。
“陶云贵我艹你祖宗,竟然连老子的女人都敢搞,你等着去农场建设祖国吧。
还有你,贱人!荡妇!白天刚跟我订婚,晚上就跟野男人厮混,你就这么瘙痒难耐,一个晚上都等不了?”
陶村长眼神晦暗不明,刘麻子这个混不吝的是在提醒他别想把陶云贵和姜青月说成是两情相悦处理,可恶!若不是……。
陶村长一脚将陶云贵踹倒在地,“混蛋玩意儿,你不是说铁牛找你请教拖拉机的问题么,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姜青月勾引你。”
姜青黎冷笑,不亏是当了快二十年村长的人,果然老奸巨猾,对自己儿子也了如指掌,先是隐晦提醒他的工作,又把罪名引到姜青月身上。
陶云贵被他爹的那一脚踹回神,接着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在场的、神情激动的众人,如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