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品并没有当天就与一众师傅辞别,做完梁川的这个大房子每个徒弟都能分到不少的银钱,那时候他才本钱自己立门户,急也不不急在这一时。如果现在走人了,那自己辛苦几个月不全白干了。
梁川真没想到这小小灶台在这个时代也是一门商机,而且是不小的商机。自己对这一行业不熟,没以看到不这灶台的前景,但是赵小品是专业的,而且一眼就看出了门道。这个商机如果让梁川自己发挥,梁川也是要请专业的工匠师傅来合伙,自己手头又一个专业的工匠师傅也没有,给赵小品是最好的。
至于能分成多少,梁川也就呵呵了,哪怕赵小品不给自己分,那也不过分啊,因为他见过了新灶,自己要仿制也是轻而易举,不止他一个,四个老师傅都看到了,他们以后也会把这个手艺传出去了,既是如此,何不成人之美。
做后房的环连锅就没有这么快了,往后的几天他们几个师傅每天将材料搬进后房,然后将后房锁得严严实实的,在里面自己几个人鼓捣连环锅。他们吩咐了所有的小徒弟没能经得梁川的允许,后房一定不能进入,连看也不行。他们下完工以后就将房门锁上。
吃罢晚饭,何保正过来寻梁川聊天,今天他去凤山木材店木屑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梁川竟然要帮仙水赤荷莲乾三个村的人造水车!这个气坏了何保正,那三个村子的人两次想械斗差点都要致梁川于死地,还把他打了个半死了,此仇此恨没报还要帮他们造水车!
梁川拿了一坛米酒,两个人一人倒了一小碗,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吹着夜晚的凉风,边聊边喝。
何保正也原以为梁川有自己的打算,才会这样做。可是一问之下,梁川竟然是好心帮三个村的人免费提供技术支持来造水车。
“那帮人就是一群另喂不饱的狼,你这样帮他们,回头他们非但不会感激你,还会来找你的麻烦你信不信!”何保正说得苦口婆心。
梁川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夜空一碧如洗,满天星河如玉盘珠翠不胜迷人。他感慨古时候这般迷人的景象大家却习以为常,少有人去注意这等美景。
“老何我告诉你,他们要是一群狼你信不信他们这个水车造不起来!”梁川信誓旦旦地说道。
何保正怔了下,急问道:“你听说什么了?”
梁川笑道:“我什么也没有听说,只是按我的料想,这个水车顶多造一个,三个人村轮着用。他们要都是慷慨之人,那都没有问题,三家都会彼此坦诚互想理解,将水车放置在一个对在有容乃大最有利的地方。可是他们要都是自私自利之徒,别说放置水车要争个你死我活,连这水车的材料和成本钱都说不来我,肯定也会争个你死我活!”
“此话怎讲?”何保正没明白。
“三个村有人的人种田,有的人没种田,有的家里田亩多,有的田亩少,那问题就来了。造水平的钱要怎么分摊,凭什么我家的田才五亩,而你家的田有十亩我要出和你一样的钱。也有人会说我家田地今年不种,凭什么我们也要交钱?蝇头小利争执不下,村里穷得又不能帮村民承担这笔开支,你说这还能造得起来吗?”梁川贼兮兮地说道。
何保正压根没想这么多,他只是气梁川又做滥好人,答应帮他们建水车,可是梁川看事情不止看事物的表面那么简单,他看到了背后的人性,三个村的民风。
梁川这么一说,他也想通了,照这情形,水车能建起来才有鬼了。
“来,三郎,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咱们来喝酒!”
“喝!”
“三郎,问你个事。”
“嗯。”
“小钗帮你洗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