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董青山的,说到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嘴里的钢牙快要磨碎了。
秦京咳了一下,说道:“大哥何必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现在他再不自己掂量掂量,有的是人收了他!”
“以后他要再来骚扰我,两位大哥可要替我主持公道。”
尉迟添冷笑道:“他敢!老子头一个鞭死他!”
秦京补充了一句说道:“三郎你以后在清源要小心两伙人,一伙是清源港口的那些个劳工,一伙呢则是清源堂的。。清源堂的现在你大可不必担心,不过必要忍让还是要有,我们那些小弟比较要强。。”
梁川头一次听说要小心那些劳工,便留了个心眼,说道:“那些劳工有什么可怕的?”
秦京眼神正视着梁川说道:“这些劳工说是散兵游勇不为过,几千号人山头林立各自为政简直是一盘散沙,江上还有四大水霸也是各自为政,若是能拧成一股绳倒是一个不可小视的势力,江上岸上又分帮分派,一块好肉一群人抢着吃。港口上经常你称王后我称霸,今天还是笋江一霸明天可能尸身就被官府张榜认领了,极为残酷。清源所有的富贵都是拜这个码头港口所赐,所以这个地方连我们清源堂都无法染指,港口自成天地,入了街巷归我们管。”
“港口我见过,这些人不是都挺本分的,怎么会闹得这么凶?”
尉迟脸上浮起一丝无奈地说道:“那是因为你知道它背后镇着的是哪座大山,水面看着是很平静,水下就暗流涌动了。港口的老大之所以天天换,一有不对劲的苗头立马就被威远楼铲了,它绝对不允许清源港口这个聚宝盆出现一点点的乱子!”
“威远楼?”梁川心想,这又是什么江湖组织,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掌控大宋东南之命脉!
秦京轻声说道:“威远楼是泉州州署的所在。。”
秦京说得轻描淡写听在梁川的耳朵里却是旱地惊雷,这就是了。这平静的江面上曾经得是多少腥风血雨才换到的和平,官府的手段得多残酷才能让这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不敢造次,一句简单的水面平静,来之断然不易,不用金刚雷霆之手段压不住这些牛鬼蛇神。
“谢谢两位哥哥好心提点,小弟一点当心。”
“时侯也不早了,堂主还在等我们俩回去复命令,三郎以后你就安心做你的买卖,再也不有人来打搅你了。出了什么事两位哥哥的清源堂给你撑腰,在清源这一亩三分地,就算了是威远楼也给几分薄面的。”
“那就多谢两位哥哥啦。”
梁川咧嘴笑了笑,昨天还拿着斧头喊打喊杀,今天坐下来就是兄弟了,这就是社会,真让琢磨不透啊。其他的不讲,清源堂是否真心实意他不知道,至少这两个一起曾经坐过大狱的兄弟人是真的不错,以后在清源就算是可以落脚了。
梁川拿竹筐装了一些老何带来的山货,用陶罐装了一些泡菜让两人带走,这些虽不值钱,可是礼轻情义重,两人便也不推辞,收下便走了。
梁川叫来招弟:“快去你老丈人那报一下信,就说以后大胆搞,清源堂这边我已经摆平了,咱们那个针的产量是不是往上推一推?”
现在的针一到他们店里就被人一扫而空,每天几百根的针根本供不应求,一个人随便都能买个几十根,没有其他的,这针质量上乘而且用起来极为方便,极受市场欢迎啊。梁川也知道按大宋人的创造力,不久仿制品就要出现在市场上了,质量可能不一样,但是一样好有啊,这第一桶金不赚的话,亏大了。
“三哥你说什么呢,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梁川嘴上说不是,脸上乐开了花,兴冲冲地往方婉家奔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