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可以看出,大宋的富足可见一斑。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诅咒从来都是无能者的把戏!
不过雷允恭也碰上了许多的硬骨头。
像枢密使钱惟寅的儿子老大钱暖在外面有数个钱庄酒楼,老二钱晦是太宗九女公主的丈夫,产业一抓一大片,老三钱暄,自己没有产业,但是与信安郡王家赵宗谔枢密副使杨崇勋儿子之流交往甚密,投资也不在少数。
雷允恭一开始不知道这些产业的来头,上了人家门人家哪里会看得上这些工部的喽啰,连口茶水也不给喝,大棒子伺候着直接给轰了出来!
雷允恭横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份鸟气?他这次是带着圣旨来的,还有人敢跟他犟?脾气一上来就把钱暖的一个酒楼给掀了。
这一掀可就捅了马蜂窝,钱暖叫上老弟,直接去禁军调了一伍老爹手下的亲兵,将雷允恭等人堵在酒楼里,不由分说先打了一顿,后来有人死命逃了出来,到丁府请了梁川。
梁川虽然是丁府的新人,但是身份早在汴京悄然传开,加上他说话办事有分雨,不像雷允恭那样上来就要跟人家刚到底,梁川表明了身份,倚仗着丁谓的势,才花了一点钱给人家砸坏的家什修复好。
任何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得分清场合与对象,雷允恭横,汴京城还有不少比他更横的!
其实酒楼里大部分是钱暖自己的人到了以后砸坏的,反正都是算在雷允恭这撮鸟头上,不换白不换!
打这一仗之后雷允恭自认倒霉,本性难收,后来又砸了鲁国公王超之子王德用产业,让王德用一顿收拾,这些手中有兵的纨绔子弟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一言不合就直接亮刀子,吓得雷允恭这才收敛许多。
当日朝会并没有当场选出重建宫殿的总指挥,三个月内要弄出八个大殿来,除非是大罗神仙从天上搬八座下来,否则谁也没有办法。
刘永芳这老狐狸原来是要独揽这个大功劳的,后面不也吓得龟缩了回去,他们建造工程是最专业的,尚且无可奈何,其他文武看着只能干瞪眼。
退朝之后丁谓就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来,诚然这事完成了是大功一件,可是难度也很大,有没有突破的方法呢?
一回家丁谓正好遇到了外出替雷允恭擦屁股的梁川。梁川本想将雷允恭打着他的旗号四处作恶的事情说一遍的,后来一想,这主意是自己出的,背后撑腰的就是丁谓,自己告自己的黑状?
两个人相坐在正堂之内。
梁川想起昨晚丁昭华的番话,再看看丁谓一脸不悦,难道要说的是这件事?
丁谓说道“今日朝会刘太后要求三个月内重建好八座大殿,使官家年底前有新的去处。”
梁川心道,咦,说的不是丁昭华的事,还好还好。
丁谓见梁川心不在焉,问道”三郎你有什么心事吗?”
梁川回过神来,讪讪地道“禀恩相,小的没有别的心事,只是三个月完成这八座大殿难度很大吗?”
难度很大吗?
丁谓以为自己听错了?
之所以梁川会问一个这么不聪明的问题,就是在梁川的印象当中,皇家的工程都是举国之力统一调配,动不动就是出动数十万工匠的那种大规模行动,别说三个月生出八座大殿来,就是三天也不是不可能。
丁谓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睛更歪了,苦笑道“八座大殿看着修是很简单,可是这不单单是修好的问题,摆在眼前的首要问题是火灾之后大量的废墟要清出汴京城,有人稍稍算了一下,如此浩瀚的废墟完全搬出汴京至少需要半月到一月的时间。”
梁川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多时日,大内士卒无数便是一人搬一块砖也完成了,如何需要这么久呢?”
丁谓耐心地解释道“人是多,要多少有多少,可是路就那么大,直接调进禁军来搬废石木料不切实际,人多了甚至没有路和废料存放地扔废料。”
丁谓严肃地说道“官家历来最怕的就是这些禁军和将领,要这成千上万的禁军失控在眼皮子底下,你让官家如何安睡,只要了一个乱子,就是无数的人头落地,这话谁接谁的人头就不保!”
梁川问道“丁相,依您看,还有其他的因难?”
两人正说间,蔡门进堂来报事,称昭华小姐处又请绣娘做了几套新衣裳。一般这种小事丁谓听都不想听,可是大哥的女儿自己从小宠惯了,府里有个规矩,小姐的事再小也要跟他禀报,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以前没有发迹之前做一套衣裳替换便已足矣,再多便觉得奢侈浪费,后来平步青云一朝由简入奢,想再回昔日朴素的生活已然不切实际,多做几套花衣裳虽然所费不少,可是昭华高兴就好。
蔡门一看现在自己只负责小姐绣衣这种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丁大人有事没事就带着这个新来的小子,照此以往下去,还有自己的日子过吗?
丁谓听完就让蔡门退了出去,这个老管家忠心是够了,可是格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