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朴说的,朝庭对茶农也是极尽盘剥,与其给朝庭打工,那还不如不干呢。
所以这个事目前也急不来,孙家也在清源,走这条路也会跟他们竟争,自己根基未稳,只怕市场没抢到,还把人家给得罪了。
梁川最看重的还是自己拉起来的成管大队这一百多号的人马,古代什么最值钱,劳动力人口最值钱,三国时三家打仗,抢的是什么,就是人口了。自己手头的这些人届时要想办法把他们利用起来,手头有兵到哪里腰杆都是直的。
他们这些人要是继续放在山里面,也是一无是处,像杨霸先之类的人,用得好能帮上自己不少的忙,关键就是要把他们放到属于他们的,合适的地方。
想想自已应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自己何麓这里如果能这样良性地按照自己预定的方向发展下去,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现在三个村子的人生活也慢慢地好起来了,至少自己放不下的事情没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过好这个年了。
年前的三天孟良臣也回来了,还有他的老母亲,出去了一趟回来心好像更平静了,逢人都是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书院的规模越来越大了,学生眼睛睁得大大的个个期待地看着孟良臣,孟良臣说了连连说了几个好字,站在三尺讲台上依旧做他的桃李大事。
梁川也感受得到,孟良臣的心更平静了。
孟良臣找梁川说道“孩子们多了,在教育的态度,他打算采取基本的礼教教给孩子们,朽木之才适可而止不必过份强求,毕竟不是没个人都是读书的料,如果有那么几个可造之材,可以因材施教加以栽培,看看他日的成就。”
这话可算说到梁川的心坎里去了,梁川现在把书院的大权完全交给他,怎么教育是他的事,以后自己就不管了。书院的收入支出以后也是全靠书院自己的学田收成,让孟良臣自己来调度,如果经济上的事还有疑问就与郑若萦商量商量,读书人不擅经营,郑若萦在收成上也不至于动手脚,可以问。
今年年末家里完全在忙于煮糖这件事,其他大小的活动也是一应从简,像冬至这些大节日,也是买了点东西回来家里大家一起吃一吃,艺娘都说去年冬至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有,买一刀猪肉一家人还有招弟吃得比什么都欢,今年什么也不缺,有大房子有漂亮的衣服,可是却没有去年的那种感动了。
所以梁川在想,今年这个春节一定要过得热热闹闹的,不能再像冬至那样随意了。好不容易起来的日子,忙着赚钱,把最重要的亲情感情却全部抛在脑后了,那不是捡了芝麻忘了西瓜?
郑若萦一件大事了却之后,回家郑益谦也没有再逼着她去嫁人,儿孙自有儿孙福,碰到梁川是福是命,一切就随缘吧,反正自己现在一把老骨头赚的钱也够女儿花销了,干嘛逼着她离开自己。
梁川在年前买了一些酒肉,去兴化走了一趟,拜会了一下郑福成这个家伙。与山民打仗的关键时候,指望着他提供一些援助谁知道这个鸟人没敢放一个屁,连人影都没有看到。不过好歹也是这一方的地头蛇,去拜访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成福现在日子也不好过,新来的兴化军知军对他们这些老知县的人马非常的厌恶,山民的事也是他们挑起来的,要不是割肉没办法一次性全剥干净了,只能一刀刀割,他们早就滚蛋回家种地去了。
原来兴化县衙的老吏员们在军衙里相当的不受待见,不过又得靠这些人过度这段困难的岁月,段鹏强按下心头的厌恶让这些继续霸点着茅坑。李成福看到梁川先是吐了一通苦水,说当时没有帮助他的苦衷,又哀怨现在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了。
梁川现在看李福成也很是不爽,这小子实在太不仗义,山民下山的时候让他帮忙筹措一批物资还有装备,这小子怕死竟然屁也没有放一个,最后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的,这人还要没有误什么大事,否则一刀剁了他的心都有了!
梁川又去了一趟石头家。年节到了,郑祖亮仍是没有回来,生意做得再大也不至于连年都不回来过了,大家心照不宣,西北现在纷乱不堪,在外面应该是碰上什么麻烦。
不过郑祖亮的离去也有好处,这个蜜罐里长大的孩子终于长大了,石头现在气质完全不一样,一年的历练让他成熟了许多,交情归交情,梁川把上次借粮的钱清了一下。石头本来不打算收的,几番推辞拗不过梁川,终究还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