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闻声赶去的客人，还是慌张出来的。
他们的对话，第一时间就吸引了马千秋的注意，“不会是小凡那幅画吧？”
放眼整个展览，固然有大师名作。
但不是大师的作品，那种佳作，是高山流水，普通人很难有那么高的审美。
不大可能引发这样的轰动。
大家一窝蜂都在往三号展厅去。
马千秋潜意识认定可能和叶小凡有关。
张瑶表情复杂，隐隐有些激动，嘀咕着，“我就是知道，那幅画肯定能在展览上，一鸣惊人。”
虽有剑走偏锋之嫌，但在琳琅满目的画展，没有足够实力水准支撑，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走，去看看。”
马千秋快步挤入人流。
大家赶忙跟上。
三号展厅，闹哄哄的。
原本挺大的空间，可这个展厅的客人，都围在那一幅诡异的素描作品前面，蜂拥拍照。
保安急匆匆赶来
纵使马千秋，现在也挤不进去。
站在边缘处，踮脚眺望。
“干脆让保安找个借口，清一下场?”高勇提议道，这对他们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马千秋摆摆手，果断拒绝，“别出这种馊点子！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市民们热情是好事，这里不是我们摆谱耍威风的地方！”
他这么说，一行十余人也不敢乱来。
远远眺望，依稀能看到一部分，马千秋诧异询问：“真的是小凡的作品吗，似乎是超现实幻想风格的题材。
“像是一只狰狞的下山猛虎，夹杂怪诞、神秘的气质。”
几人议论纷纷，接连点头附和，对那幅画大感兴趣。
只有已经看过画的几人，露出古怪神情。
“这是之前拍下来的。”张瑶递出手机，“当然，照片并不完美，不如实际效果的十分之一。”
马千秋接过来一看，有些懵，“这真是小凡的作品……我不是说不好，可看过双珠塔，和我对他的印象，截然不同啊。”
“这是他机缘巧合创作出来的。那只凶恶似虎又似恶犬的东西，实际上是他养的一只狗，长的很丑陋。”
“原来如此……”
马千秋静静等待，等前面的人陆续散开，他才上前观瞻。
画里是一只血腥丑陋的地狱恶犬，站在山头巨石上，仰头望天。
天空压抑沉闷，脚下是无数白骨骷髅，伴随无数疑似触手的怪草。
一众资深画家，都看呆了，依稀流露些许惊惧。
从没想过，一幅画能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
“唉，我不大喜欢。”
马千秋直摇头，心情复杂，无比震撼之余，紧随而来是一阵莫名心悸后怕。
“这幅画让我很难受，闭上眼，都感觉它从黑暗中向我扑来。”
“对。马老的感受跟我一样。莫名有些心惊胆战。”
“唉，小凡是出于什么心境，才创作出这么一幅画啊，太瘆人了。”
“……”
马千秋心里乱糟糟的，不愿意多看一眼。
“您对画不满意？”张瑶大为意外。
“不是不满意。怎么说呢，它十分完美，就像我说的，放眼全球，相关题材的顶尖作品，可能都没这样的效果。
“只是看得我心里闷闷的，压着一块石头，寒毛耸立。
“可怪就怪在，我越看越怕，可越怕越想再多看几眼。
“就它风格而言，观众能有这样的感受，那它绝对非常成功。”
马千秋离开了展厅，一边解释，“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小凡的作品，前后画风迥异。”
张瑶知道了他们真实想法，渐渐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展厅里的人群。
伫立着一个高挑的长发美女，素雅淡丽。
搁平时出现在这种公众场合，绝对会比画更吸引人。
但现在，那幅怪诞素描要更引人注目一些。
“这是叶小凡的作品？”
秦兰芝俏脸微白，露出几分骇然，红唇翕动，“我以为会是一幅比拟双珠塔，气势雄奇的作品……”
她眼神闪烁。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有人突然捂着胸口，竟然犯了心脏病。
一些小孩大声哭啼。
一时间，展厅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