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放心去考试,等下我随大娘一起进宫,然后求皇上外公,让他把状元给你。”萧锐的长子萧澜拉着生母魏嫣然的手认真的说道。
众人忍俊不禁,旁边奶萌奶萌的次子萧平安也附和道:“没错,外公最疼我们了。”
魏嫣然伸手揉了揉两个儿子的脑瓜,虽然心中欣慰,但教育孩子却不含糊,认真的批评说道:“都不要胡说。能不能考状元要看自己的本事,科举考试岂能靠走关系、求赏赐?那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也是自己偷懒不上进的坏习惯。”
“你们是冠军侯萧锐的儿子,你们的爹爹素来追求公平公正,你们要好好学爹爹,不可让他失望。”
两个萌娃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尴尬的低下了头。
反倒是一起来的女孩子萧汐脆生生的说道:“不怕,二娘如果考不中状元,将来我帮你考。”
魏嫣然忍不住将萧汐抱了起来,亲昵的捏了捏女儿的脸蛋,“好,还是我们汐儿有志气。”
“嫣儿姐姐,你安心进去考试,我和襄城姐姐带孩子们在长安玩几天,等你考完就来接你。”李胜男鼓励道。
襄城等人笑着将魏嫣然送进考场,然后转身坐上萧家专属的四轮马车,缓缓朝着皇宫而去。
于此同时,考场外面,各种送考场面都在上演。当然,这些多半都是家住长安的考生,外地来的基本上都是孤身一人,比如江夏王李道宗的次子李景仁。
他跟随薛仁贵学艺至今已经三年,原本初试的时候薛礼就想让他回长安跟家人团圆,可李景仁重情义,一定要代表梁州士子参加科举。这不,哪怕是来了长安会试,他也没有回家探亲。颇有一种三过家门而不入的豪迈。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老爹江夏王任职礼部尚书,科举考试可是归他老爹负责,所以会试总名录就摆在李道宗的案头。
虽然李道宗没工夫一一翻看,但说来也巧,这天他坐镇考场,总督一切事物,无聊之下竟然翻看了两眼那厚厚的名录。
“呵呵……如果这些前来参加考试的学子全都能被录取,那我大唐哪里还会发愁人才不足?”
旁边的国子监祭酒孔颖达笑着说道:“是啊。可惜科举是有选拔之意的,不可能认几个字、会几篇诗文就能做官。还是要考一考他们的真才实学,若是空有抱负,却志大才疏,处理不好问题,那给他个官职也是害了一方百姓,于国无益。”
李道宗点头道:“是啊,虽然人人都应该识几个字,但并非所有人都适合做官的。朝廷要的是可堪大任的能人,而不是只会舞文弄墨的庸人。”
孔颖达感慨道:“可现在世人读书,全都是为了功名而来……他们只看到了那些中榜者的风光,却没看到落榜者的悲惨,有些人穷极一生都想考中当个官,从未考虑过自己适不适合读书和当官。”
“都知道说因材施教,可面对世人全都在追逐功名利禄,因材施教简直就是个幻想。”
李道宗叹息一声,安慰说道:“是啊,冲远兄担任国子监祭酒,也是不易。”
孔颖达突然笑道:“不满王爷您说,外界一直在传说,侯爷要建一所独一无二的书院,超过国子监,超过世上所有书院,真正做到因材施教。如果真能做到这样,老夫愿意去他的书院当个门房。”
李道宗哈哈大笑道:“让您当门房?侯爷怕是不敢的……嗯?这是……”
正说着呢,名册上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李景仁?
孔颖达不解道:“怎么了王爷?有什么不对吗?”
凑近一看,“哦?李景仁?莫非,是令郎?不是说当年令郎他……”
李道宗看了一眼籍贯,“梁州人士,寒门子弟。唉……应该是重名吧。当年犬子突遭罹难,至今三年了,生死未卜。强如陛下和侯爷,也不能找到丝毫踪迹,敌人手段之严密,令人惊叹。唉,人应该早就没了。”
“可恨,时至今日,我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孔颖达看出了李道宗的伤感,于是主动开口劝道:“吉人自有天相,不是说没有找到吗?那就是还有希望,没有消息未必不是好消息。王爷不必如此。这样吧,今日不过是第一场,不会有什么事,不如您先回去休息,下官在此帮您看一下。”
李道宗点了点头,合上书册,在随从的护送下,乘坐马车悄悄离开了考场。
许是缘分吧,刚进考场的李景仁认出了自家的马车,也想到了那是自己的父亲。虽然只是匆匆的擦肩而过,但也难掩心中激动。强忍住开口的冲动,李景仁目送马车离开,然后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咬牙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个好成绩,否则对不起父母这几年的思念之情。
大理寺内,一直沉迷于翻看卷宗的狄仁杰还在津津有味的埋头苦读,一边翻书,一边啃着喷香的胡麻饼,还不忘跟誊写卷宗的书吏打招呼,“四叔,这大理寺的胡麻饼可比御史台的好吃,嘿嘿,我现在不吃这个饼,都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