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大队里就这一辆牛车,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呢,我这送去还要赶回来上工。”慕二哥说道。
“前面河水涨水,这条路不能走了,你走另外一条路吧!”男人说道。
“那条路远,这一绕路,怕是明天中午也到不了县城啊,这人头疼得厉害,再耽误大队里生产……南连长,能不能通融一下?”慕二哥求着情。
“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全,难道是故意为难你们吗?”男人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越发威严。
慕二哥不敢说话了。
“慕二哥,我们回去吧,我,死不了!”慕容颜低声说道,说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她应该是发烧了,身上冷得厉害,头更疼了。
早知道如此,早知道会碰到这个人,还不如躺在家里呢,反正也死不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冷而美的眸子里,泛起微光,“将她抬到我的车上,我送她去!”
慕容颜一下子张开眼睛,她低声说道:“不用麻烦,我死不了!”
慕二哥有些着急:“陈家弟妹,你还是听南连长的吧,人家是吉普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县医院。”
慕容颜还想说什么,男人弯了腰身,一下子就将脑袋伸了进来,他妖美艳丽的脸上全是讽刺,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现在知道保持距离了?”
慕容颜闭上眼睛,心瑟缩着。
紧接着,一双修长的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从破棉絮被子上拉过去。
慕容颜被男人抱在了怀中,男人的怀抱很温暖,但是她却忍不住颤抖。
经历过上次,慕容颜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温暖好说话。
“别说,你小野猫的样子,可比上次魅惑人的时候顺眼多了!”男人低下头,突然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慕容颜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个男人还再倒打一耙,那天晚上明明是……
慕容颜被抱到了吉普车的后座上,一件军装外套丢在了她的身上。
慕容颜紧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但是却不肯用他的衣服。
她不喜欢那个味道,虽然并不难闻,但是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想起那一夜。
那一天晚上,这个男人是发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并不是故意的,但是她还是忘记不了男人吻着她泪痣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冰冷的蛇舔着她的脸。
她前一世,只有这一点对不起陈越倾,因为那场意外,她与这个男人纠缠了一次,差点失身。
但是前世,她与这个男人没有纠葛的,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后来听说死在了一个女人的床上。
这一世……
如今,慕容颜心里没有了对陈越倾的内疚,但是还是不喜欢这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很优秀。
省长儿子的身份,团里最年轻的副连,随便一个身份都能让慕家村的女子钦佩不已。
所以让他觉着,随便一个接近他的女人,都对他图谋不轨。
可是那一晚,是他发烧生病扑向她的……
南楚乔坐在驾驶座上,看了一眼后座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微微皱眉,这女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慕容颜一开始还能保持清醒,后来就昏迷了,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她被送回到家里。
张开眼,再次望着这个家,慕容颜决定打起精神来。
陈家欠她的,她一定要拿回来!
“慕容颜,你给我出来!”这会儿,房门被踹开,马桂花踹开房门,气得浑身颤抖,“我问你,你凭啥说我儿子死了,你凭啥销他的户头?”
慕容颜冷冷地看了马桂花一眼,这件事情,马桂花这么快就知道了?村长是不可能说的,除非有人用陈越倾的户头,这才发现被销了。
这个人只能是陈越倾!
一想到等了四十年,盼了四十年的那个男人,与别的女人生子,最后还出国,而她却苦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养了个仇人,慕容颜的手都在颤抖。
“陈越倾如果没死,那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慕容颜沉声问道。
这一问,倒将马桂花问得无言了。
马桂花其实一直知道陈越倾在哪里,只是不能说。
陈越倾现在找的那个女人,可是资本家的小姐,有海外关系,可以让他们两个出国,而跟慕容颜在一起,就只有贫下中农的成分,在大队里干些没人干的活计,赚最低的工分。
更何况当年,陈越倾也不是真心喜欢慕容颜,只是因为慕容颜成分好,是烈士子女,能让陈家不被打成右派而已!
马桂花见硬的不行,立刻哄了慕容颜说道:“颜颜,我知道你等的辛苦,但是你放心,老二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跟你一起过好日子,这户口不能销啊!”
“不见陈越倾的人,我是不会相信他还活着的,这人不明不白地在这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