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枫摇头,“如今也别无他法,九边重镇的边军,仍然军中无将。煜儿过去,也正得其用,尤其是他娶了胡葭。”
沈缨不再多言,胡葭是定国公之后,在九边重镇的边军中享有一定的余威。只不过胡葭一介女流,褚煜又被质南楚多年,他们夫妇二人,去了陇原,必是苦厄相随。
“沈缨,”褚亦枫喊道,“赵淮舟抵京之前,让朝鲁秘密觐见。”
“属下明白。”沈缨点头,疾步离开养心殿。
褚亦枫坐在大椅上,闭目休息。冯安踩着极轻的步子,走到他身穿,抬起手替他按摩着太阳穴。
“你说,褚儿是不是恨朕啊?”褚亦枫并没睁眼,只是淡淡略带幽然的口气问道。
“陛下说的哪里话,”冯安减轻手上的动作,“试问,哪位君王不是为黎民百姓不为江山社稷着想呢?”
“只不过,当前东宫未决,前朝不稳呐。”冯安停下手中动作,“陛下怒罪,是老奴逾矩了。”
褚亦枫抬抬手,东宫之位悬而未决,确定是件棘手之事。可若说哪位堪当大任,连他自己也不敢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