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南楚,你带五军营的侍卫先行前往陇原,打点一切。”胡葭提出自己早已拟好的行程。
“王妃,怒属下僭越,您与殿下前去南楚,阿九委实不放心。”周令九拱手,又怕胡葭误解,再解释道,“属下实无菲薄王妃之意,只不过,一路南下,途中定会遇上山匪流寇及艰难险阻,那时有属下在,也多一份力护着殿下与您。”
胡葭思虑片刻,周令九之言也并无道理,“那你派拨一队人马护送殊姐姐与春桃,先行去往陇原,将王府收拾妥当。”
“谨遵王妃之意。”周令九起身,朝胡葭作礼。
子时已过半,胡葭这才轻手轻脚回到房内。
屋内烛火只余一支还在沥着红油,孤独地摇曳着烛火。
胡葭脱掉外衫,移步到帐前,撩开纱帐,床榻上却空无一人。
“他不在房内?”胡葭自言自语起来。
“嚯。”身后一双手从腰间圈住胡葭,头轻轻地搁在她的肩头。
胡葭原本要扼住来人的手腕,霎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轻笑,掩起嘴角,“夫君又来这一套,若我方才下狠心,你的手怕是折了。”
“我看呐,葭儿比我那日理万卷的父皇还要繁忙。”褚煜呢语着,“总留我一人独坐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