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半片天空染上赤红，似火又如血。”褚煜抓住胡葭的手，眼圈中猩红，正若那日的火苗般。
胡葭紧紧地回握住褚煜的手，“夫君，夫君。”
“你看到了？”
那日西梁大军想要攻城，胡葭听见周竟林汇报，敌军妄图以夫人之命，迫使常凛开城投降。
周竟林口中的夫人，便是褚煜的母亲——端贵妃郑萋。
褚煜是知道的，他心中一直知道，自己的母妃死于火刑，被西梁大军烧死。而他心中或许还有更重的怨恨，便是常凛见死不救。
“是，我亲眼看见，母亲被烧死，我亲眼看见的。”褚煜的手僵硬，整个身子也是僵直着。
胡葭的手慢慢停下动作，惊愕地望着身边的人，“所以，那日，滚下山坡，被周竟林抱住的小孩，是你？”
褚煜并未作声，而是转头，望着胡葭，成亲以来的柔情眷眷，如今稀释不少，掺杂了怨怼与愤恨。
是她看错了吗？胡葭抬着眼睑，望向他，求证。
“是我。”褚煜双手撑膝，定定地回答。
“所以，这些年，你恨我外祖父？”胡葭压住心尖处的颤栗，问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