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回来的。”春桃回道,又将江照推远一些。
“可是有事?”春桃又问。
江照脸色有些不好,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又望了眼书房。
“待王妃出来,再行禀报吧。”
书房内,褚煜将那幅卷轴收起来,又藏好,“葭儿,葭儿?”
胡葭从褚煜的唤声中,回过神,“殿下,我要去西梁,找到他。”
意外地,褚煜眼中全是柔情,他并未反对或说教,只是轻轻点头,“我同你一起去。”
“我一定要亲眼看见,亲自确认,他是不是我爹。”
二人从书房内出来,胡葭的眼圈还是红肿着,褚煜唤来春桃,“替王妃准备温水,梳妆洗漱。”
春桃应声,便疾步离开去准备。
“江照,有何事?”褚煜抬眼,看见江照站在一边。
江照后退一步,作礼,又看向胡葭,“王妃,赵将军传来书信。”
“姑父?”胡葭拿起手绢,擦拭眼角。
江照咽咽唾沫,拾起眼尾,递上书信,那是炎朝报丧的信笺。
胡葭拿信的手哆嗦着,慢慢拆开,是赵淮舟的亲笔书信:内容只有一行字:苏蓉蓉患疾已久,药石无救。
“葭儿,葭儿。”褚煜搂住因遭受接踵而来刺激而乏力欲坠的胡葭。
“姑姑,走了?”胡葭揪住褚煜的衣襟,原本已控住的泪,又一次决了堤。
“为何,为何总是这般?老天为何如此?”胡葭捶打着褚煜的胸口,此刻,她希望自己晕过去,可脑中却清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