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蜂。”胡葭与陈殊说道,接着又相视一笑。
“对,养蜂。”许柔兴奋起来,“云薹蜜虽不如槐花蜜与荔枝蜜那般香甜可口,但却别有一翻滋味。”
“确实,蜂蜜味甘性平,可用于虚劳咳嗽,气短乏力等症,而且它还可作药引,如炙甘草、炙麻黄,用于咳喘,帮助药材起效。”陈殊细数着养蜂的益处,一说起药理药材,她便滔滔不绝起来。
“既是如此,殊姐姐便放手去做吧,另有一事,”胡葭从匣子中拿出一张地形图,“此图是王爷从京中带回,殊姐姐定会喜欢。”
陈殊拿过一瞧,眼中一抹不可思议,“王爷真是手眼通天,怎能拿到小陇山的地形图?”
褚煜站在一旁不语,原来在京城之时,她让自己准备了许多礼物给户部主事杨绍年送去,是有目的。
杨绍年回府时,见到褚煜坐在前厅,惊诧不已,赶紧行礼。
褚煜扶起他,只道是他与胡葭成亲时,杨绍年主事乃是唱赞司仪。此番回京,胡葭又怀孕,为皇家添嗣,故而特来感谢杨绍年。
杨绍年一再挽留褚煜,在杨府用膳,皆因他忧心胡葭一人在宫内烦闷而婉拒。
杨府的下人上来斟茶,褚煜摆手,“不用再续,本王要回宫了。”
“杨主事,告辞。”
下人退去,杨绍年走近,“王爷,请留步,秒待片刻。”
说罢,他便朝离开前厅,朝内堂走去。
约莫半柱香后,杨绍年返回前厅,手中还抱着一个精美的匣子。
“杨主事,为何如此客气?”褚煜笑着道,“我这来了趟贵府,还得兜着走不成?”
杨绍年将匣子放到桌案上,又打开,“王爷,你与王妃既是辖管陇原,那便将这些带过去吧。”
褚煜上前,看着杨绍年摆弄着那匣子。
“王爷,这些是陇原各州的疆域图,里面包含山川河流及登记在册的林地、物种等。”
“只不过,是五年之前,时光流转,或有转变。譬如,新增农户开垦荒地,或有,驻兵屯田等。”杨绍年朝褚煜讲解起来,“你与王妃初至陇原,虽说是有陛下亲封的圣命,可陇原地偏,又与西梁接壤,想要治理岂是易事?”
“多谢杨主事,只不过这些文牍,你若是给了本王,刘尚书问起?”褚煜有些迟疑道。
杨绍年又将文牍将进匣子里,交到褚煜手中,“这些文牍只是陇原的地理水文等,再者每五年又要更换一次。”
“小臣听说,王爷王妃在陇原,开垦农田,又筑壕沟,此乃利朝利民之事。户部能帮的也只是提供这些文牍,还望王爷莫要介意。”
“杨主事言重,本王感激都来不及,王妃看到这些文牍,定然更是开心欣喜。”褚煜抱起匣子,脸上的笑意不敢太过张扬。
他可是按照胡葭的指示,带来小半车的礼品,借由当初杨绍年替他二人主婚,特地来到杨府酬谢杨绍年。
二人在闲谈之中,杨绍年也得知,褚煜胡葭夫妇二人在西境修筑壕沟、拓荒开田。
作为户部主事,手里头也只那些田地、疆土、赋税等文牍,也算是为陇原尽一份自己的心意。
陈殊将地形图收好,如此一来,她再去小陇山寻药草便更加方便。
“王妃,陈姐姐有地形图,那我呢,我也要。”许柔嘟着嘴,不满,连忙上前扑到胡葭身边,撒娇起来。
“你也有,”胡葭抬手,示意她,桌案上有几本书籍码得齐齐整整,“这是王爷从宫内的文渊阁所得,特意带给你。”
许柔抬起眼眸,殷殷地看着胡葭,一把抱过那些农书,“多谢王妃,我就知道王妃念着我。”
“你方才可是没听清?”褚煜丢来一句冷冰冰的话,“是本王朝文渊阁要来的书,是本王亲自去要的。”
褚煜越强调,许柔就越后退,“王,王爷,是王爷去要的,归根结底,也是王妃叫你去的。”
“所以,还是要多谢王妃。”许柔抱着书,后退两步,站到周令九身边,就怕褚煜一个不开心,朝自己飞来他的腰刀。
胡葭瞅着二人之间的刀光剑影,不禁拉过褚煜,贴在他腰间,“是,是,皆因夫君亲自去文渊阁讨要这些书籍,否则葭儿只身前去,怕是只得空手败兴而归。”
褚煜轻抿着嘴,手掌搂过胡葭,眼尾挑起,挑衅地看向许柔,“还不快谢恩?”
许柔轻哼一声,抱着书籍,欠欠身子,“多谢王爷。”
她一脸的倔强,口是心非,褚煜不禁也笑起来,“真心要谢,那明日便去灶房劈十捆柴吧。”
“啊?”许柔跺脚,“劈就劈。”
江照望着陈殊手中的地形图,又瞅了瞅许柔抱着那摞书,眼神无不艳羡。大家都有礼物,没道理就没自己的吧?
“王爷,王妃,你们不在陇原这段时日,我可是日日前往秦安监工,风雪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