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葭儿定会平安,孩子亦会平安。”
“可我,可我,只想要葭儿平安,只想要你。”褚煜呜咽之音钻入胡葭的耳朵,她强令自己扬起嘴角。
“夫君,我会好好的。”
“还有,”胡葭眨眨眼,“西梁王陈列寒和他的南侵将军杨温,已死于火箭之下。”
“母亲的仇,我已替你报。”胡葭抬手,抹去褚煜眼角的泪渍。
“你跟小时候一样,爱哭。”
听到这句话,褚煜胸口的那根心弦,嘭的一声,断了。
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瘫在床头,多年来积攒的苦痛抑郁再次宣泄出来。
此刻的他不是睿亲王,也不是南楚质子,而是那个山坡上摇曳飘荡苦等她的栗子弟弟。
“葭儿,葭儿。我求你,我求求你,一定要平安,定要平安。”褚煜哭得上气不连下气, “我不要你为我,为母亲报仇,我只想你平安,只想你我二人长久相依。”
“葭儿,葭儿。”
褚煜见胡葭没有回应,抬起斑驳泪痕的脸,望向陈殊,“她怎么了,为何不答我,葭儿她。”
“王爷,先稳住情绪,小将军想来是累了。”
“沸水来了。”春桃端着铜盆进来,沸水翻滚溅至手背,她也毫无知觉。
“小将军,小将军。”陈殊唤道,又用烫过的单衣包住手指,探进去,“下腹可有坠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