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进殿，胡葭遣走所有下人，又令春桃与纪风站在殿门守住。
“王爷，王爷，昨夜已将那处宅院处理干净。”周令九抬头。
胡葭手中捏着半块玉佩，并未抬头，“那人？”
“回王妃，”周令九低声道，“送入极乐之地。”
褚煜伸手握住胡葭的双手，夫妇二人相视一眼，并无言他。
就在昨夜，京城西郊的宅院，晦暗的烛火依旧闪着诡异感。原本国丧期，那男子安分了一段时日，眼见翌日便是大行帝后丧仪，他偏生要在此时召来烟雨楼的姑娘。
“公子，如今夜禁查得紧，又是国丧之期，万不可率性而为。”老仆人在一旁劝慰道。
男子的眸子与面色一般冷厉，他就是个疯子，为何不可以随心而疯？
“严管事，你今夜回乡吧，去看看你那小孙子。”男子朝老仆人扔去一袋钱，沉甸甸的。
“公子，这是为何？”老仆人不解，捧着那一袋金子，未反应过来。
男子背着手，脱掉身上的大氅，只着夹袍。冬日寒风正劲，他却不惧，屹然于院中。
“越冷，越痛，我才感觉自己还活着，还没死。”
男子回头，第一次露出平淡的笑脸，却让老仆人看得颤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