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这么狼狈了,偏偏还让人觉得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此刻她望着冷渊,骇白了一张脸。
原本清澈明亮的杏眼被烟火熏得发红,越发像那被命运恶意玩弄后又随意丢弃的无辜少女。
见她明明一脸害怕,却倔强的闭着唇。
冷渊缓缓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孟池鱼从地面上提起来。
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
“不,不……”
孟池鱼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砧板上待宰的鱼,刚逃出虎穴、又入狼窝。
她用力拍打着冷渊,意图让他放松一些。
冷渊如她所愿地松了手,将她按在迈巴赫的车身侧面,眼底浮起令人胆寒的戾气,质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他今天在这个未开放的景区里处置叛徒,这个女人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知道他的名字。
从深渊里爬出来的他,从不相信巧合。
哪怕这个人,看起来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咳……咳咳……”
孟池鱼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终于喘匀了气,一口气道:“我是孟国兴的女儿孟池鱼,之前在舒家的宴会上见过你,有人跟我说过你的名字!”
不管了,先把舒家的名头借来用一用。
在上辈子的两个月后,她十七岁生日那天,冷渊就是在舒家晚宴上见到孟晓妍,并将她认作妹妹,此后就一直庇护着她。
既然他会出现在舒家,那么必然不是第一次。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冷渊看着她回忆道:“孟国兴,那个包工头?”
在冷渊眼里,孟国兴这个家资丰厚的承建商,就只是一个区区包工头而已。
孟池鱼哪里会跟他计较这个,连连点头,举起两根手指道:“我发誓,我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
“倒是个聪明人。”
冷渊的唇角勾了勾,目光忽然投向孟池鱼脖子上。
在刚才的拉扯中,红色丝线编织成的如意花绳从她的衣襟里被扯了出来,底下坠着一枚黄澄澄的古铜钱,越发衬得她的皮肤白皙如玉。
他漫不经心的的用一根手指头挑起绳结,望向孟池鱼。
“这个,你哪里来的?”
冷渊的语气很平静,孟池鱼却感到比之前任何一刻都更危险。
直觉告诉她,要是回答不好这个问题,可能真的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