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秦氏皱眉,“怎么会这样!”
【什么狗屁畏罪自杀,根本就是沈姨娘怕自己做的好事败露,杀人灭口!】
一屋子人,除了楼风,全都听见了这句“杀人灭口”,一时间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秦氏深吸一口气,道:“先过去看看吧。”
楼景抱着楼茵茵也跟了过去,而萧煜则和楼恒留了下来。
毕竟是家务事,他一个外人不好参与。
正厅内,楼枭脸色阴郁地坐在主位,楼老太太坐在侧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沈姨娘则跪在地上,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此刻她脸上满是泪痕,神情委屈且惊慌。
“夫人来了,过来坐。”楼枭见秦氏进来,神色缓和了几分,“让夫人受惊了,事情的经过本侯已经大概了解。”
【呦,还算渣爹有良心,我还以为这恋爱脑又要被那老绿茶忽悠的找不着北呢!】
楼景吓得赶紧去看楼枭的脸色,发现父亲神态无异,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
楼枭自然是听见了,不过他已经被女儿“骂”习惯了,甚至内心毫无波澜。
“侯爷信我?”秦氏看着楼枭,开口问道。
楼枭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然相信。况且给逸儿买宅院,银钱本就应该从侯府出,怎么能让夫人动用嫁妆?”
他看向吴管家:“等下把银票补给夫人。”
楼老夫人不愿意了,硬声道:“楼逸常见在边关,且还没有娶妻,买什么宅子啊!那不就是浪费银子吗!”
“母亲年纪大了,这等琐事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楼枭瞥了她一眼,继而冷冷道:“不过母亲不分青红皂白,蓄意对本侯的夫人动用家法,这件事本侯倒是要好好查一查!”
楼老夫人瞬间心虚地噤声,好像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
“侯爷,此事都怪那个桂嬷嬷,她想贪污府内的银钱,就设计蓄意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妾身也差点着了她的道!还好侯爷明察秋毫,看破真相。”沈姨娘一脸庆幸地开口。
【我呸!这老绿茶撒谎可真是不打草稿,张嘴就来啊!那桂嬷嬷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刚才咄咄逼人诬陷我娘亲的人就是你!现在看渣爹回来了,怕事情败露,才说这种话,你良心被狗吃了?!】
楼茵茵太气愤了,在心里疯狂吐槽。
楼枭眯了眯眼睛,看向沈姨娘道:“你说此事与你无关,那帐本和银票为何会埋在你的院子里?”
“妾身也不知道啊!”沈姨娘一脸委屈,“况且那个桂嬷嬷在府里也算是资质颇深的老人,她能进出妾身的院子也不稀奇。”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你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喽!】
“芸娘,本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和本侯说实话。”楼枭目光沉沉。
沈姨娘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她强迫自己看向楼枭,道:“妾身不敢欺瞒侯爷……”
“你还有什么不敢!”楼枭愤怒地打断她,“芸娘,看来本侯对你是太过宽容了!”
他话音一落,原本应该死了的桂嬷嬷,就被人拖了上来。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都是姨娘指使老奴做的!”
桂嬷嬷一见楼枭就什么都招了,哭天抢地的哀嚎。
【渣爹还留一手呢!我就说他一个大奸臣,怎么可能连内宅这点事都搞不明白!】
楼茵茵握紧的小拳头松开,从愤怒输出,丝滑切换到了吃瓜模式。
人证物质具在,沈姨娘想要抵赖也赖不掉了。
她颓然瘫坐在地上,开始无意识地发笑。
笑声越发癫狂,最后让人分不清是哭是笑。
【这女人疯了吧!又哭又笑的,自己做了缺德事,还在这炫演技!真以为谁都愿意当观众啊!】
楼景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团子有点无语,你这不是看得挺开心吗?
“侯爷,妾身这么做,还不是被你逼的!”沈姨娘看向楼枭,“在这侯府里,除了你,芸娘无依无靠,可你算算有多久没去过妾身的院子了?又有多久没有正眼看妾身一次了!”
楼枭冷眼看着她,“本侯为何疏远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本侯倒是想问你,你何时变得如此善妒,如此心狠手辣!”
“妾身也不想变得如此不堪,可妾身没办法!”沈姨娘神色突然变得怨毒狰狞,指着秦氏道:“可老天不公平!凭什么她秦卿生来就是嫡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凭什么我出生就是一个庶女,想要什么都必须自己去争!”
沈姨娘泪如雨下,继续道:“妾身当年一心嫁给侯爷,甘愿做妾,就是希望侯爷真心待妾身。可现在呢,侯爷心里可还有妾身半分!”
她看着楼枭,目光深情而哀怨。
楼枭放在桌子上的手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