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楼廷颓然瘫坐在地上,他明明记得把蛊虫藏在了卧房书架的暗格中,怎么会突然消失?
难道真的是楼景搞得鬼!
楼廷越想越心惊,如果楼景知道了蛊虫的存在,那么就意味着他知道了那块玉有猫腻。
可他刚刚还看见,那块玉就在楼茵茵的小袍子上系着啊!
“公……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伺候楼廷的丫鬟走进来,见他一脸阴郁地坐在地上,顿时有点紧张。
她是新进侯府的下人,听人说沈姨娘有疯病,该不会沈姨娘的儿子也有吧!
楼廷突然看向她,目光灼灼道:“我问你,今早可有人来过我房间?”
那蛊虫昨晚还在,如果是楼景拿走的,那就只能是今天一早。
“没有啊!”那丫鬟摇摇头,“奴婢一直在院中,没看见谁进来。”
楼廷还是觉得蹊跷,于是他让那丫鬟先出去,自己找来一把匕首,一咬牙割破了手指。
果然,伤口很深,却几乎没有血流出来,要很用力的挤压才滴落一两滴。
他中蛊了!
这对子母蛊虫是曾经舅舅沈严给他的,母蛊需要用的血液喂养,便可长期存活。
这么珍贵的定西,他本不想用在楼茵茵那个小贱种身上,可母亲说,都是因为她,父亲才对他们母子越发冷淡的。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中蛊的人成了自己,而操蛊的人却成了楼景!
此刻,楼景正在自己房中,研究着被他偷来的母蛊。
如果是楼廷曾经的院子,他或许不熟悉,可那是大哥的住处,他简直如履平地,闭着眼睛都能摸进去。
房间里有一条密道,不需要从正门入,就能直接进入卧房。
这个密道楼廷是肯定不知道的。
【我就知道,果然是二哥偷来了母虫!那个小绿茶刚才的反应,也是因为二哥催动了母虫吧!和我二哥玩阴的,还真是一般人阴不过我二哥!】
知我者,茵茵也!
这个妹妹楼景真是越发喜欢了。
【不过这个蛊虫没有了原主的血液饲养,很快就会死的。二哥抓紧时间,趁蛊虫死之前,多多关照一下小绿茶!】
楼景:怎么感觉小妹妹比自己还要缺德?
不过这个蛊居然这么鸡肋,倒是让他有点无聊。
“楼景!”
楼廷不顾侍卫的阻拦,冲了进来,看见桌子上的木盒子,当即恼火道:“果然是你偷的!”
楼景耸耸肩,“毕竟要有母蛊,才能操纵子蛊,不是吗?”
“所以你就给我下蛊!”楼廷咬牙切齿。
【小绿茶,你可要点脸吧!要不是你想害我,我二哥都不稀罕搭理你!居然还有脸来这里质问,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楼茵茵真想“呸”他一口,奈何小舌头太短,只发出了“啵”的一声。
楼景要被小妹妹萌化了,连带着弄死楼廷的心都淡了几分。
“阿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那不叫给你下蛊,二是把你的东西还给你而已。”
他说着用力敲了一下装着母蛊的盒子,母蛊瞬间躁动起来。
“啊!”楼廷发出一声惨叫,跪地捂住了胸口。
“你……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父亲,你给我下蛊!”楼廷喘着粗/气,眼神怨毒地瞪着楼景。
“这可是你的东西,本少爷巴不得你现在就去自首!好好和父亲说说,你给茵茵的那块玉佩,藏着什么好东西!”
楼廷冷笑,“可现在子虫在我体内,母虫却在你手上,你觉得父亲会相信谁?”
【小绿茶脑子被气坏了吧!这蛊虫是你的血养的,想要证明这是你的东西还不容易?】
楼景浅勾了下嘴角,茵茵妹妹还真是个宝贝,什么都知道!
他一把拉过楼廷的手,划破了他的手指,用力挤了两滴血在母虫身上。
母虫瞬间躁动起来,那两滴血很快融入进它的身体。
楼廷脸色煞白,瞪着楼景:“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廷,你这话就把自己说的太卑微了。分明是你先想怎么样,我才不得已应对而已。”楼廷一把甩开他的手,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楼廷咬牙道:“你嚣张不了几天,这母蛊没有我的血喂养,很快就会死掉!”
“无所谓。”楼景拿着那个装着母虫的盒子,笑容和煦:“活着几天,就折磨你几天!死了,就便宜你了呗!”
他明明笑着,却让人脊背发寒。
【靠!我二哥这个笑也太瘆人了!要不是我知道剧情,差点以为他是反派!】
楼茵茵吓得手都不敢吃了,躺在软榻上扑闪扑闪地眨着大眼睛。
楼景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