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枭将萧煜带回了平远侯府。
祺贵人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根本没精力照顾萧煜。
自从楼枭带着楼茵茵入宫后,秦氏就没睡安稳,索性穿好衣服,在房中踱来踱去。
“夫人,侯爷和小小姐回来了!还有慧元大师和六皇子!”春枝跑回来。
秦氏赶紧迎出去,见楼风背着昏迷的萧煜,而楼枭嘴边也粘着干涸的血迹。
“这是怎么了?不是去给三皇子看病吗,怎么这般模样啊?”秦氏焦急地去扶楼枭,“侯爷,可是伤到哪里了?”
楼枭摆摆手,“本侯没事,那小子看起来不太好,快去找个大夫来。”
萧煜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躺在床上好像随时能嘎过去。
楼枭也很狼狈,但好在伤势不重,被秦氏勒令去换衣服。
他这般浑身是血,实在是让秦氏看着心惊。
慧元左右看了看,抱起楼茵茵,割破了她的食指,塞进了萧煜嘴里。
“乖徒儿,这小子也算救了咱师徒一命,你放点血,就当报答救命之恩了。”慧元小声说。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楼茵茵的一滴血,可是比千年老参还滋补。
况且他刚刚替萧煜诊了下脉,小子身板太弱,这一下子怕是伤到了内脏,就算之后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老秃驴你倒是会借花献佛!拿本宝宝的血,卖男主人情!】
楼茵茵翻了个小白眼,却没有把手指抽回来,而是暗自运力,让指尖血又流出来一些。
就算老秃驴不自作主张救萧煜,她日后也会用自己的血给萧煜补一补的。
说到底,萧煜受伤是因为自己。她可不爱欠人人情。
很快,春枝就带着大夫匆匆赶来。而萧煜也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又有睁开眼睛。
“醒了?”秦氏走过来,对大夫道:“六皇子伤得很重,你快些给他瞧瞧!”
“奇怪。”大夫坐在床边,仔细诊着萧煜的脉搏,“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
明明受到重创,甚至筋脉受损,但气血却是充盈通畅的,脉搏强劲有力。
萧煜知道自己是喝了楼茵茵的血,怕这郎中刨根问底,于是抽回手腕,虚弱道:“多谢大夫,我受创时及时护住了心脉,应当是没事了。您去看看侯爷吧,他也受伤了。”
大夫起身,依旧一脸纳闷,喃喃道:“不应该啊!明明应该伤得很重……”
“当真没事?”秦氏有些不放心。
慧元道:“六皇子也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最懂自己的身体,他说没事就定然没事。”
他说着看了眼死死盯着自己的楼茵茵,知道得给小徒弟一个交代,于是道:“楼夫人,茵茵怕是在镜中吓到了,老衲带着她去稳一稳魂魄。”
秦氏也听楼枭大概说了一下刚才宫里的情况,只觉得惊险万分,又听慧元说茵茵吓到了,赶紧点头:“劳烦大师了!”
慧元赶紧抱着楼茵茵溜去了客房,生怕晚一步小徒弟弄个引雷符劈死自己。
房门一关,慧元立马狗腿地给楼茵茵拍了个言语符。
“乖徒儿,你听为师狡辩……啊呸!听为师解释!”
“老秃驴,你差点坑死我!我听你解释个屁!”楼茵茵说完就连甩了几道爆炸符,炸的慧元东躲西闪,连连告饶。
“乖徒儿,手下留情!咱来还有正事儿要谈,你弄出这么大动静,把你爹引来就麻烦了!”慧元自知理亏,赶紧晓之以理。
楼茵茵终于在把慧元的袈裟炸出好几个洞后满足了。
“玉牌呢?咱们什么时候走?怎么走?”她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慧元挠了挠脑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楼茵茵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秃驴,别告诉我玉牌弄丢了?我是真的会和你同归于尽,再死一次的!”
“不不不!”慧元赶紧摆手,“玉牌还在,只是吧,有一些问题为师之前没和你说明白……”
“呵呵!”楼茵茵冷笑,“师父,你最好想一下接下来要说的话,否则……”
慧元默默吞了口唾沫。
“说!”楼茵茵忍着怒火。
“好嘞!”慧元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道:“这个玉牌,它其实相当于回去的一把钥匙,我们想脱离这里,必须还要找到门。”
楼茵茵:……
“所以其实这玩意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钥匙多重要啊!”慧元陪着笑脸,“有了钥匙,再找到门,我们就能离开了啊!”
“老秃驴!”楼茵茵暴跳如雷,“你当时诓骗我入宫,配合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有了这宝贝就能离开这里!”
慧元生怕楼茵茵情绪失控,把自己当场劈了,根本不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