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马先民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
他头皮发麻地看着郑谦手里的……手,那是他的手!回头看了看已经空空如也的左半边胳膊,疯狂喷涌的鲜血……大量热度流失,他浑身发冷,他恐惧到了极点!
不只是他,是所有人。
每一个站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都不由得面色苍白,双腿发软。
这帮人的年纪普遍都不大,但是却作恶多端,平日里没少欺负小男孩。其中以马先民为首,此人出手极为狠辣。平日里作威作福,很多村民都怕他。
别人怕,但郑谦不怕。
他随意丢掉了马先民的胳膊,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几乎动用了七成的力道,马先民只感觉仿佛被铁锤狠狠凿在了脑袋上。
把他惨嚎的声音全都憋了回去,直接应声倒地。身体产生了应激性的颤抖,哆嗦个不停。很难想像,前一秒还人高马大,仗着身材优势意图欺辱小男孩的他,此刻如同弱鸡。
但如果要说这里谁不害怕,一个是丁燕云,一个就是小男孩了。
他王者郑谦强大的身手,双目爆射着精光。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从未见过这般强大的男人。
此时此刻,郑谦伟岸的背影,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在他的心底,更是埋下了崇拜到极点的种子。现在的郑谦对他来说,就是【神】,无所不能的【神】。
祈祷神明有什么用呢?向菩萨烧香许愿有什么用呢?
郑谦,就是他永远的【神】。
郑谦站起身来有183cm,比马先民还要高一头。
居高临下望着众人,有着强烈的压迫感。
“谁都不准动。”
轻轻吐出这五个字,所有人都寒蝉若噤。
郑谦强忍着滔天的怒意,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这帮兔崽子,默然回过头,“任安之,他们都欺负过你,对吗?”
小男孩的名字,就叫做任安之。
他狂热地看了眼郑谦,随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噗通——!】
这帮人全都跪了下来。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呜呜呜……我们还是孩子啊……”
“求求你了大哥……别杀了我们啊……呜呜呜……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郑谦眼底闪过一抹杀意,犹豫片刻,终究是没有痛下杀手。如果他们都是成年人,也就算了。但都是一群未成年,真的做什么到是也下不去手。
“任安之,你过来。”
郑谦招了招手。
小男孩如同听到圣旨一般,踉跄地来到他的身边。
郑谦搭着他的肩膀,伸出手指,点着面前每一个人,“你记住这每一张脸,等你长大后,亲自报仇,让他们都付出代价。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
“我知道了。”
任安之点点头,狂热地看着郑谦。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更何况直接扯掉了马先民的胳膊……
他没有怪郑谦未帮他报仇,任安之虽然年纪小,但是道理都懂。他知道,这些人是要等他自己亲手决断的。自己的仇恨,自己报。还有……那不共戴天的杀父弑母之仇。
“好。”
郑谦欣赏地拍拍肩膀。
随后站起身来,再没有看马先民一眼。
郑重地给任安之父母敬香后。
将大衣脱下来后披在任安之的身上,单手抱着这位少年走出大门。
就在刚刚郑谦动手的时候,丁燕云已经安排人来了。
这基本上已经成为了谦璐集团的标准流程,随时有人在不远处策应,不是为了保护郑谦,而是帮郑谦善后,处理现场。此刻门前已经停好了几辆车,诸多穿着黑西服的人矗立原地。
灼灼地望着走出来的郑谦,眼神里蕴含着发自内心的,难以言喻的崇敬。
看到这个场面,小男孩的脸色涨得通红。
他在郑谦的怀里,接受着这些人目光的仰望。
这一刻。
任安之对郑谦的崇拜无限上升。
郑谦对保安们点点头,随后就这样抱着任安之,走向了住在村子最中间的马家。丁燕云紧紧跟在身边,低声道,“前面就是马家了,刚刚确定了一些情报,以他们对任安之一家的霸凌最为严重。包括但不限于:侵吞田产、私扣扶贫款、巧取豪夺财物……”
她每说一句话,郑谦的眼皮就跳动一下。
任家遭受到这般对待,他心中有愧。
只恨才调查出来任家的下落,只恨没有再早一点。
再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