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主所言的治军等事,难道对我们不会有帮助吗?”“我只是与他书信往来,又不曾说要投降,你怕什么呢?”副将苦着脸,“我倒是不怕,就怕被陛下知道了,倘若陛下得知这些事情,他会如何看待您呢?”陆抗随即指着面前的书信,“伱且将这书信抄写一份,送到建业去,交给陛下看看。”“啊?!”“将军您这是”副将都惊呆了。这是怕皇帝不知道?还是说您准备真的投降了?您要投降带我一个啊!陆抗却不肯解释,只是让他去送,副将也只能派人去执行了。当那人带着书信,忐忑不安的将书信带到了建业的时候,孙休即刻下令让他前来拜见。那人将书信递给了孙休。“陛下,这是将军令我送来的”“哦,是元凯写给朕的书信?”“不,是魏主写给将军的”孙休听闻,竟是一点都不惊讶,显然,他对陆抗跟曹髦书信往来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孙休随即看起了这书信,看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啊,这魏主居然也是个好读之人,这文章内,多用典故,不少都是朕所知道的,只是有一点,他一处典故用错了来人啊,取笔墨来!”在那送信的将领目瞪口呆的眼神里,孙休写了一封书信,这书信是写给曹魏皇帝的,在书信里,他很是贴心的标注了曹髦的典故错误,还告知了他该如何使用。在迅速写完之后,孙休笑着将书信递给了面前的人。“劳烦你再跑一趟,将这书信交给魏人。”这位负责送信的,也是陆抗麾下的一个校尉,此刻他人都傻了。先是魏国皇帝跟吴国将军书信往来,现在又是吴国皇帝跟魏国皇帝书信往来,这天下怎么感觉愈发的荒诞了?送走了这校尉,孙休忍不住轻笑了起来。陆抗将书信送到自己来,是为了给自己证明,他绝对没有背叛的想法,而在书信里的内容来看,对这套取对方的有用信息或许还有点帮助。而孙休给曹髦的书信,则是告诉曹髦:兄弟,省省心吧,陆抗是我的,你给他的书信,他都送到我面前啦,往后不要再找他了!这是一种彰显主权的行为。就在这书信送去后不久,孙休这里又收到了一封来自魏国的书信。得知这件事,孙休很是诧异,曹髦这么快就回信了吗?自己那书信都还不曾到达洛阳吧?在书信正式出现在了孙休面前的时候,孙休这才发现,这并非是曹髦的回信,而是曹魏的大臣钟会写给自己的书信。孙休当然也知道这个人,都说此人乃是曹魏皇帝的第一心腹。孙休令阉人去读这书信。可阉人打开书信之后,却压根就不敢念出声来。孙休想到了什么,便让阉人将书信交给自己。这么一看,孙休就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念了。开头就是“大魏吴亭侯”,甚至都不是王还是个特么的亭侯!孙休都差点要气笑了,他随即又往下看去,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钟会在开头大力的夸赞了孙权的伟业,包括他在战场上的成就以及晚年的仁政,随即,他又重点提起了孙休。孙休不懂得用人,居然用了张布和濮阳兴这样的人,让他们变成权臣,使得江东心寒。濮阳兴居然动用大量的人力,修建湖田,最后却一无所获钟会在书信里疯狂的辱骂了张布和濮阳兴,认为这是两个无才无德的小人,而孙休重用这样的人,迟早会给自己招来灭亡!孙休看完这封书信的时候,当真是鼻子都差点给气歪了。都说这钟会是什么魏地名士,结果就这?如此无礼,如此不体面!当真是欺人太甚!!孙休怒气冲冲的将书信丢在了一旁,比起陆抗的温文尔雅,钟会的这种流氓性格实在是太令人厌恶了。孙休愤怒的说道:“去让张布与濮阳兴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