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道上等了好久都等不到车的江贺礼无奈之下只能拖着他那两条磨损严重的腿往回走。
一天天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瓜也没吃上,两条腿还磨短了一截儿!
到现在也没在路上看到那两人,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有点担心,但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一边走一边念叨着的他突然听到前方似乎有许多马蹄声响起,他抬眸望去,只见道路上尘土飞扬,有许多骑着马的人正在赶来。
他赶紧靠边站,虽然他现在已经满身灰尘,狼狈的不能再狼狈了。
那些人离得近了,江贺礼眯了眯眸子看去,只见为首的少年身骑高头大马,一身锦衣,剑眉星目,身前还夹了个小白团子。
江贺礼人已经傻了,这俩不正是走丢了一整天的鱼确之和小卷卷吗?!
卷卷也看到了他,小家伙可激动坏了,用力地喊道:“江贺礼——!”
鱼确之扶了她一把,叮嘱卷卷坐好,然后把速度放慢。
还好出来的时候换了一匹马。
在经过江贺礼身边时,少年突然弯身,一手扯着缰绳,一手伸下去,健臂有力地拉住江贺礼的手,给人拉到了马上。
收回手的鱼确之略感不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全是灰。
下一秒,两个大灰爪子扒拉在他腰间,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多了两个灰爪印。
鱼确之后悔了,不知道现在让他滚下去算不算晚。
“坐好!”他交代一声之后,速度又加快了起来,蹄声如急雨落下。
“呜呜呜......”江贺礼贴的紧紧的,实在委屈,“好好的你们两个怎么走丢了,我找你们一天了,瞧我的腿都要走废了。”
卷卷尽最大程度扭头好奇地看着他,因为不清楚江贺礼能不能听到,所以很用力地说道:“是泥走丢啦!江贺礼!”
江贺礼听见了,因此更觉委屈,看着卷卷可爱的小脸,他一手搂着腰,一手伸到前面捏了捏白团子的小脸,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不忘记让卷卷叫他哥,“不许叫我名字,叫哥!”
卷卷:(•̀ω•́)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鱼确之抽空低头看了看,果不其然,他家妹妹的小脸被摸黑了一块,即使天色昏暗也能看出那几个手指印黑黢黢的,在妹妹白嫩的小脸上格外刺眼。
他都不敢想自己的身上脏成啥了!
“你再乱摸你下去自己走!”
江贺礼立刻收回手贴的紧紧的。
等他们赶到玉兰村的时候,村子里面已经飘起了滚滚浓烟。
“这村怎么回事?这么大的烟是把所有木头都烧完了吧?”不明情况的江贺礼这样说道。
顺着烟的源头赶去,鱼确之终于看到了面前的情况,在一条小路上站满了赵家的人和侍卫,他们面前的是一排排熊熊燃烧的房屋。
这一路上,他没有看到一个村民的身影。
看到突然出现的鱼确之,赵明轩瞪大眼睛,但还不等他说些什么,鱼确之身后赶来的秦将军等人就让他彻底呆住了。
“你们、你们是怎么来的!”
他瞳孔乍然紧缩,顿时觉得心惊肉跳的,但随之他又安慰自己,如今所有村民全部已经处理完了,东西也被装了起来,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鱼确之翻身下马,大长腿顺带也把江贺礼带了下来。他走到赵明轩身前,墨眸染霜,“村民呢?”
赵明轩脸色巨变,没想到竟然有人知道这些村民,他望了一眼往这里走来的秦将军,强撑着镇定下来,“什么村民,我不知道!”
“那些因为你们丧尽天良的试验而残疾的村民在哪!”
听到这话,一股寒意涌上了赵明轩的脊背,令他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鱼确之竟然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秦将军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赵明轩的衣领,低下头凶神恶煞地凑近,“老子不跟你废话,那些村民呢!”
赵明轩只是摇头,一脸死也不说的表情。
下一秒,秦将军一拳砸到了他的脸上。
鱼确之的视线扫过战战兢兢的侍卫,最后落到了这些关上门的房屋门前,每个房屋门前都堆着一大堆柴火,应该是村民自己砍的,用草绳捆成一捆一捆的。
他眉头微蹙,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往那里走了过去。
正在挨打的赵明轩看到这一幕,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下一秒,他脸上又挨了重重一拳。
鱼确之移开那些干柴,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凌乱的茅草屋内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妇人,她身上的伤明显是新打的,身下蜿蜒的血迹还在流动。
他没有犹豫,走过去将那个妇人抱了出来,对着正在殴打赵明轩的秦将军急声道:“秦叔,人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