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宫门,各宫嫔妃和太后都虎视眈眈,敌众我寡的情况下。
如果不找个靠山,恐怕都活不过太后给的三月期限。
这皇宫里,除了太后,权利最大的,就是南荣连祁了,得先抱住他的大腿才行。
思及此,蓝姀亲手做了一碗桂花羹,前去御书房求见。
彼时皇帝正在批奏折,暗二将找寻肃王私养兵马的进度如实禀报。
“皇上,属下暗中跟踪肃王的心腹多日,终于在南州城的荒林里发现大量操练的士兵,千余匹烈马养在山上。”
“我们突袭围剿后,在那里抓到了尚书令府的谋士,他直接畏罪自杀了。”
南荣连祁闻言,握着狼毫笔的手一顿,俊美无俦的脸上一派阴冷之色。
“看来朕这个七弟着实有点能耐,借朕这把刀毁了相里家族的势力。”
暗二立刻跪在地上,“属下无能,请圣上责罚。”
男人大手一挥,示意他继续查下去。
都是先皇之子,加上南荣连楚母妃娘家势力单薄,多年来没少受欺辱。
先皇驾崩后,除了太后,所有妃嫔无一例外全都殉葬。
他不论作为皇子还是王爷,都没人瞧得上,必然是恨的。
恨能让一个人强大,毋庸置疑。
太监来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南荣连祁想到景华楼肃王和苏霓禾之间的谈话,不见二字改成让她进来。
蓝姀端着桂花羹,步伐轻盈的走了进来。
“皇上,臣妾做了桂花羹,您尝尝。”
高坐在御座上的皇帝身着金线绣九龙的明黄袍服,每个盘龙都以珍珠宝石作点缀,熠熠生辉。
面如冠玉,气势逼人,透着至高无上的尊贵气息。
他甚至没把视线落在蓝姀身上,只兀自批着奏折,“放着就行。”
见他这么冷漠,蓝姀眉头微皱,难道他不吃柔弱美人这套?
不行,得再主动点。
于是她拿起调羹喂到男人嘴边,嗓音甜得发腻,“皇上~尝尝嘛,臣妾……”
还没说完呢,就被南荣连祁扬手推开,她惯性往后跌倒在地。
白玉瓷碗四分五裂,银耳羹洒了一地。
蓝姀眼含泪水,神色委屈的瞧着他,“皇上就这么讨厌臣妾吗?”
男人居高临下的靡着她,“朕一向对心怀鬼胎之人毫无耐性,皇后若是识相就别动歪心思。”
看来这招对他没用,蓝姀擦掉眼泪自己爬了起来,一改方才的娇媚模样。
“皇上对臣妾有误会,若非身不由己,臣妾只想做云游江湖的一介凡人,这些富贵权利在我眼中不过云烟。”
“但既然被推着走到这一步,就不得不为这条小命打算,我不是太后的人,也不会为她做事,这是她让我下到各宫嫔妃身上不能生育的毒粉,现在交由皇上处理。”
看着眼前神色诚恳坚定的女人,南荣连祁眸色暗了暗。
在这宫中听惯了阿谀奉承,经历着尔虞我诈,她这番话倒有几分真诚。
与其杀了她,再让太后继续安排别人进宫,不如策反她,让她为他做事,将来舍弃起来也能毫不犹豫。
于是他让苏公公接过毒粉,再给她一颗药丸,“三日后太后寿宴,朕要看到你的诚意。”
蓝姀一看就不是好东西,难道他想让她毒杀太后?
不行,她是进宫找解药的,可不是来玩火的。
“皇上,臣妾还想多活几天,您换个别的考验吧。”
南荣连祁哼笑一声,“胆小如鼠,这药不过是让你下到太后侄女身上,让她跟肃王之事公之于众的。”
女人闻言眼睛一亮,“那感情好,放心,包在我身上。”
她离开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桃花眼闪着几分戏谑,“四哥,你这考验好像更在意她跟肃王的过去,想让她亲手斩断这份感情啊。”
皇帝面无表情的启唇,“相里家族光明正大培养势力,妄想取而代之,太后身边毒师制造大量毒药残害无辜,你还笑得出来?”
白衣男人的嘴角一僵,而后拱手保证,“臣弟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是先皇八子,南荣苌泽,从小和南荣连祁交好,母家势大,但太后架空先皇之后,哄骗对方立下所有妃嫔殉葬的圣旨。
导致本该提前颐养天年的戚太妃被强行殉葬,死得凄惨。
有共同的敌人,必然能走到一块。
翌日清晨,温昭璇带着银票神色阴沉的进了懿宁宫。
彼时蓝姀正在空间里倒弄她的瓶瓶罐罐,听到绿莹的呼喊,才出现在寝殿。
“娘娘,您在这啊,难道是我眼花了?”
绿莹揉了揉眼睛,她明明看到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