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众人已经没心情品酒吃菜了,更不敢出言得罪皇后,毕竟她三两句话就让户部侍郎打入天牢。
温贵妃对凌贵人和张佐出事毫无波澜,她一心只关注苏霓禾口中的肃王,是否真与相里鸢有私情。
结果发现二人整个宴会上眼神拉丝,暧昧极了,相里鸢两杯酒下肚甚至失了仪态,迫不及待想和肃王单独相处。
一眨眼的功夫,二人就悄然离席了。
她连忙看向高台上的南荣连祁,而男人的目光却落在蓝姀身上,神色莫测。
不行,再这样下去,恐怕这贱人真要彻底压她一头。
于是她连忙吩咐身旁的宫女,跟上去瞧瞧,如果发现异样,就赶紧回来禀告。
这边肃王和相里鸢出了锦和殿就迫不及待抱在一起,“连楚,我好想你,我爹知道我们的事,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要不是这次太后姑母生辰,我恐怕更难见到你了。”
一向把女人拿捏死死的南荣连楚此刻脑海里却全是苏霓禾冷漠威仪的脸。
她从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用他说,都会把一切心甘情愿奉上。
摔下山崖过后就变了,变得聪明,大胆,不畏强权,甚至敢公然跟相里家族叫板,在太后寿宴上让其难堪,事后仍然云淡风轻。
而眼前的相里鸢,除了是尚书令的女儿,相里冲的孙女外,活脱脱一个美丽的草包,还嚣张跋扈,毫无能耐。
“你怎么不说话啊,不是想要单独跟你见面,我早就把让姑母难堪的苏家嫡女踩在脚下,让她跪地求饶了,听说你跟她有过一段,我更要让她不得好死!”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出奇的准,南荣连楚立刻恢复宠溺笑意,捏了捏她的脸颊,“鸢儿,她和你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别为不值得的人伤神。”
“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先回去吧,以免……”
“嘘,我现在只想跟你好好享乐一番,以解相思之苦,前面是尹嫔的寝宫,她们家仰仗着我家才走到今天,不敢对外多说一个字,你放心。”
面对妖娆美人的盛情邀请,原本几杯酒下肚的南荣连楚也浑身燥热了起来,他半推半就带着相里鸢进了尹嫔的偏殿。
温昭璇的宫女见状,火急火燎的跑回去禀报了。
再三确认事情真实性后,她也坐不住了。
她先是让人告知尹嫔有人进了她的偏殿寻欢,把人支开后,又面色焦急的朝南荣连祁道:“皇上,方才太监来报,说尹嫔和一男子搂搂抱抱进了雨荷轩偏殿。”
南荣连祁看了一眼尹嫔的位置,空空如也,再看肃王和相里鸢也早已不见影踪。
他故意不想把事情闹大,“后宫之事由贵妃协助皇后一同处理便罢,朕……”
“什么罢了,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皇宫内和皇帝的后妃有染!”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雨荷轩而去,温昭璇更是冲在最前面,命人踢开殿门,一群侍卫围了上去。
床榻上翻云覆雨的二人瞬间吓得没了动静,由于床帘大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温昭璇当即怒吼。
“尹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与外男私会,还不赶紧滚出来认罪!”
原本只想帮谦和郡主隐瞒私情的尹嫔看到这么吓人的架势,坐不住了,她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跪在皇帝和太后面前。
“求太后娘娘,皇上明鉴啊,臣妾是清白的,床上的是谁,臣妾也不知道啊!”
看到本该和外男私会的尹嫔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眼前,太后浑浊的眸子一闪,那床上的俩人,又是谁?
温昭璇见二人如此沉得住气,立刻吩咐嬷嬷们上面把床帏拉开。
眼看着瞒不住,肃王将相里鸢藏在锦被里,光着上身,眉眼一派冷色,“贵妃娘娘,本王不过是看上个宫女想纳为通房,用得着惊动太后和皇上吗?”
看到真是肃王,温昭璇更加兴奋,她端起一副贵妃做派,眉宇间透着几分凌厉,“肃王此言差矣,本宫执掌六宫事宜,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今天这种日子勾引王爷。”
“来人,给本宫把她拉出来!”
结果肃王把被子拽得更紧,“我看谁敢!她已经是本王的女人,岂能被随意看光身子。”
眼看气氛僵持,蓝姀朝太后请旨,“太后娘娘,既然肃王对此女如此维护想必是真爱,不如替二人赐婚,纳为侧妃,以全名声。”
相里鸢闻言再也憋不住从被窝里挣脱出来,“苏霓禾你算个什么东西,本郡主岂能做妾!”
众人看到肃王床上的人竟是太后侄女谦和郡主时,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后一张脸更是黑如锅底,“闲杂人等全都给哀家退下!”
很快殿内就只剩了当事人和皇帝,皇后贵妃。
相里鸢穿好衣裳后赶紧跪到太后跟前,“姑母,我和连楚是真心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