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要害你,皇上吗?他可是姑母一手扶持上位的,若非姑母,如今的东荣,还不一定谁当皇上呢,他怎么能如此恶毒,连亲兄弟都暗害!”
铺垫到这里,南荣连楚才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是苏霓禾,她对我因爱生恨,联手皇上搜查我的王府,查到了府内养的暗卫,便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鸢儿,你斗不过他们的,我身后空无一人,死了便死了,了无牵挂,但你不一样,你是尚书府的嫡女,太后不会将你托付给我,更别说我现在身陷牢狱了。”
相里鸢听到是苏霓禾做的,整张脸都布满了狰狞之色,“这女人简直在找死!连楚,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相信我!”
南荣连祁却抽回自己的手,转身背对着她,尽显狼狈之态,“别做傻事,忘了我,你还是那个尊贵的谦和郡主,我只希望你开心,不想让你卷入是非,你走吧。”
她看着男人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撂下一句等我,便快步跑了出去。
待人离开后,南荣连楚转过头,神色晦暗。
“苏霓禾,本王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懿宁宫的蓝姀打了个喷嚏,她让绿莹注意着太后那边的动静,相里鸢如果来了,立刻禀报她。
果然不出所料,相里鸢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慈宁宫。
她现在悲愤交加,唯一的目的就是救出南荣连楚,不让他继续在天牢受苦。
太后见本应禁足的尚书府的相里鸢出现在这里,就知道她是来求情的。
“姑母,鸢儿错了,鸢儿不该忤逆姑母,我不嫁给肃王爷了,只求您保他一条命,求您了!”
看到自己的侄女如此恋爱脑,相里婳的怒火蹭蹭往上涨。
她只冷冷地转动手上的佛珠,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相里鸢跪爬着过去抓住太后的凤袍,“姑母,您帮帮我好不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他是被陷害的,都怪苏霓禾,否则皇上好端端的怎会查封肃王府。”
“苏霓禾不是个善茬,姑母一定要除掉她,否则迟早会威胁到您,更何况异族女生的皇子都能当皇帝,为什么连楚不能……”
啪!
太后气急,一巴掌朝她扇去,“你是在质疑哀家的选择么?还是你和肃王一样都存了谋逆造反的心思!”
相里鸢立刻趴跪在地上认错,“太后娘娘,臣女绝无此意,只是救未婚夫君心切,才会口无遮拦,求太后恕罪。”
这一巴掌把她打醒了,毕竟眼前人先是万人之上的太后,后才是尚书府的女儿,她相里鸢的姑母。
而南荣连祁不论是谁扶持到皇位上,他都是名正言顺的皇上,一国之君王。
天家威严,不容挑衅,她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治个大不敬的罪,也够她喝一壶。
相里婳不想跟这个蠢货多言,示意良姑姑把人请走。
良姑姑心疼的把她扶起来,“郡主,肃王爷他犯了弥天大罪,就算是太后娘娘有心搭救也无能为力,私养兵马视如谋逆,更何况肃王养的暗卫还和皇家官兵大打出手,辨无可辨。”
“这赐婚的圣旨太后娘娘会以肃王铸下大错收回,郡主和王爷的婚事,不做数了。”
“趁尚书令还未发现郡主偷跑出来,赶紧回府吧。”
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加上太后表面不说,内心其实对这个侄女很是疼爱。
否则也不会让她养成毫无心机,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的境地。
可相里鸢不甘心,她信誓旦旦对南荣连楚说过一定会救他,便不可能轻易放弃。
“不,我不走,姑母要是不同意,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看着相里鸢绣鞋上天牢里才有的脏泥跟稻草,相里婳眸中的杀意更甚。
她就说这丫头被关在府内好好的,怎么会知道肃王入狱之事。
“你要跪哀家不拦着,别在这里碍眼,滚出殿外去跪!”
正是因为这些年不管是尚书府还是在她的慈宁宫,人人对她尊敬宠溺,才造成了她如今这番头脑空空,遇事只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让别人心软。
殊不知除了最亲近的人吃这套,那些敌人巴不得她就这么死了才高兴。
相里鸢怎么也没想到平常最疼爱她的姑母会对她如此绝情,难道她真的连自己的爱人都救不了吗?
既然求太后不行,那就回家求父亲,反正她是一定不会让南荣连楚有事的。
慈宁宫外不远处的凉亭里,蓝姀已经静候多时了。
绿莹看到相里鸢气冲冲的身影,连忙来报,“娘娘,她出来了。”
蓝姀淡定颔首,叫她去请皇上,就说御花园的花开了。
从慈宁宫跑出来的相里鸢内心更加愤怒,她现在只想去找苏霓禾算账。
奈何良姑姑派人跟着她,“郡主,这边才是出宫的方向,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