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头部受到严重创伤,需要缝合手术,请问哪位是家属,先付一下医药费。”
叶母闻言就看向小奇,向他询问二人父母的存在。
小奇面露难色,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形容那个可恶的男人。
更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说明自家哥哥的伤势正是那所谓的父亲造成的。
“阿姨,能先帮哥哥付一下吗?等哥哥醒来我们就会还您。”
此言一出,叶母以为是兄弟二人的父母下落不明,从此只有他们相依为命。
她收起眼中的怜悯之色,爽快答应。
“家属?家属过来一下,患者的病情需要你们进一步了解。”
叶母此时不再犹豫,上前一步跟医生走进病房。
“患者除去头部创伤,身上还有多处淤青,另外我们通过检查发现患者有严重的胃溃疡,再不积极治疗很可能会演变成胃癌。”
此时闻言的叶母眼神讶异,心中顿时明白为什么陈浩笙每次去他们家没吃多少就不吃了。
也瞬间明白为什么陈浩笙的脸色总是那么苍白。
只这一瞬,她对这个孩子的心疼就已经达到了顶峰。
“那针对这个胃溃疡要怎么改善呢?”
“除了规律的饮食外,情绪也很重要,要知道人的情绪是和胃部相连,
即便是做不到天天开心,也尽量不要让患者产生过大的情绪波动,
这种病即不是一天形成,也不能短期调理好,还需你们家长多多上心。”
叶母听完有些难过,再怎么样陈浩笙终究不是她家的孩子,有些事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叶母再次询问小奇陈浩笙受伤的原因,但小奇还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无奈只好等陈浩笙做完手术。
次日上午,天空似乎看着有些难过,太阳被厚云遮挡,隐隐像是要哭泣的感觉。
此时的陈浩笙身处黑暗,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前的困境让他感到迷茫。
一筹莫展之时,他恍然想起独自一人的小奇,那是他唯一的家人,他该回家了。
他一步步向前迈步,可漆黑的空间使他分不清方向。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它们有的鼻腔冒出黑气,有的嘴里喷出红火。
很快陈浩笙就明白了那是人们的身上的戾气。
他不由的有些厌恶,可他们好似看不见陈浩笙一样,一遍遍从陈浩笙身边走过。
陈浩笙有些苦恼,他的步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他渐渐感到当代人的戾气千篇一律,似是突然而来的。
他们总是面露凶光,歇斯底里,每一时都像一个行走的煤气罐。
陈浩笙在想他们的心是否早就空了,象征生命的器官也在逐渐衰竭。
唯一存活的只有那曲折的大脑。迷在自己的世界。
可即便是走了千百步,也遇不到一个至白纯净,直到他因为疲惫跌坐在地上。
他有些难过,这里好像一个巨大的黑匣子,怎么也走不出去。
宿命大概才是使人痛苦的根源,似乎人人都不信命,但同样也逃不出命运的安排。
就在陈浩笙认命之后,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束光,那更像是......希望。
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纵使陈浩笙百般努力,也无法起身向前走去。
他再一次,因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绝望。
从来没有人想要置身黑暗,也从来没有人不向往光明。
陈浩笙不怪希望出现的太晚,晚到他已经用完了浑身的力气。
他只恨自己的无力,改变不了一切的无力。
就在这时,有一个单薄的人影从那束光中走来。
陈浩笙定睛一看,竟是张向晚。
“陈浩笙,你怎么被困在这了啊?没想到还能在走之前见你最后一面”
“走?你要去哪?是因为那件事要搬家吗。”
“这次不是哦,具体等你出去我再告诉你吧,不过那现在看起来有些虚弱,怎么样,还能动吗?”
“大概是不行,不过你怎么也会在这。”
“嗯……走之前许了个愿,要跟你这个好同桌好好告个别,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到这来了。”
“离开能解决问题吗?”陈浩笙认真的看着张向晚说道。
“离开当然不行,所有试图用逃避来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是错的,可往往逃避是人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做出的选择。”
“所以这次你也选择用离开来解决。”
“是,也不是吧。
陈浩笙我们大概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明白人生的不幸大多都来自我们的语言。
无论是诉说还是猜疑,无不是在加深我们所认为的不幸。所以我们多了很多无法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