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看着这脏乱不堪的营帐,以及那还晕着的李翠花,身上一丝不挂,甚至那白花花的胸前还有一片血迹。
赵狗儿转了一圈,在那被褥上看见一颗血淋淋人头,正是那熊二的。
赵狗儿心中大惊。
“甲哥,这儿有一颗人头好像是熊二的。”
小甲看着那颗人头,心中那个郁闷啊,怎么发生在自己守夜的晚上,眼看就要天亮了。
“把这李翠花叫醒。”
赵狗儿手中的佩刀狠狠拍了那李翠花脸颊几下。
这李翠花才醒,可当她醒来过后,已经是双眼混浊,口中不停的流下口水,甚至吃起了手指,一副痴傻的模样。
当她看见眼前的赵狗儿时,双眼放光,然后就要扑上去。
吓得赵狗儿一巴掌将她抡倒在地。
哪知那李翠花竟然躺在地上,看着赵狗儿嘿嘿的傻笑起来:“相公,再疼花儿一次吧~”
赵狗儿差点隔夜饭就要吐出来,立马躲在了小甲的身后,太恶心!!!!
小甲皱眉:“这人怕是傻了,你先把她捆起来,免得她四处乱跑,你看着她,我先去禀报差头。”
天才刚蒙蒙亮,差头就吩咐解差们将流放犯人全都叫醒,并且提到了前院之中。
开始一个一个的询问,都不知晓昨夜所发生的事情,赵虎儿的后娘王桂花高声说道:“昨夜那姜姑娘与她两个哥哥在伙房制药呢,我去方便的时候看见的。”
差头便把眼睛扫向姜姜妤安:“可有此事?”
“是的,官兵大人!”
姜姜妤安正面回答,且眼神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差头注意到姜姜妤安的左脸上有些许红肿,便问道:“你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说到这个,姜姜妤安一双眼睛都蓄满了泪水,平时清冷的嗓音,此刻听上去软软糯糯的,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呜呜呜~昨夜我在制药时,那李翠花出现,要给我涂她的冻疮膏,你也知道的,她平日里就对我们很有成见,我哪里敢用她的东西啊,我就拒绝了……”
“可是,谁成想,她竟然想强行给我涂抹,我就意识到那药膏指定有问题,随后我三哥便帮我推开她,哪知她药瓷瓶没拿稳,皆数散在了自己手上,后面她便跑开了。”
说到这里,姜姜妤安居然哭得凄凄沥沥了起来。
柳氏对于昨夜的事情,今早询问过女儿,本来还恨那殴打自己女儿的熊二,此刻当听见熊二已经被人分尸后,心中居然有了一丝痛快。
她将委屈的姜姜妤安抱进了怀中,好生安慰。
姜明川更是心疼的轻抚她的头。
差头冷声问道:“后来呢!又发生了何事?”
姜妤安这才轻抹掉眼下的眼泪,继续说:“后来,我制药需要用到黄泥,我便去前院挖黄泥去了,结果那熊二想对我实施报复,不仅打了我,还想制我于死地,你看我脖子这,现在还肿着,他想掐死我……”
“还好,我二哥来的及时,不然我就死了,我二哥用罐子砸了一下那熊二的头,他这才晕了过去,官兵大哥,你可以看看,那熊二头上此刻应该有个肿包。”
差头点点头,那头上确实有个肿包。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昨夜发生了这个事情,我也不敢再制药了,就回房了。”
说着,姜姜妤安将斜挎在自己身上的布袋打开:“我这里面是昨晚所制的药,官兵大哥,您可以看看。”
差头扫了一眼,表示明了。
“昨夜与李翠花快活的那三人站出来!”
此话一出,不少妇人姑娘红了脸,梅知芳更是把头埋了下去,这李翠花也太不守妇德了,居然一次性与三个人……
光是想着,不少妇人姑娘心中都对这李翠花充满了鄙夷。
此刻人群中,有三个面容憔悴,眼神混浊,胡子拉碴的男人站了出来。
其中一个瘦高的男人,名叫胡刀,他此刻正双腿打着颤,没曾想,在雪地中捡的女人居然是个疯癫的。
另外两个男人皆是胡刀的兄弟,胡山,胡海。
三人家中并没有女眷,父母早已经双亡,三人从小随奶住一起,老人家死后,三人便无人看管,成日里走街串巷的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这回被流放,皆是三人偷了富贵人家的玉佩,虽未被打死,却是被判了个流犯之罪。
差头心中冷哼,这三人一出来就已经浑身发抖,把头埋得很低,同为男人,只觉得这三个人简直是给男人丢脸,那种徐老板娘,都能下得去手!
“胡刀!你在何处捡到的李翠花,你捡到她时,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胡刀畏畏缩缩的说:“当时……我是在客栈后院捡到的,当时她着任何衣裳,衣裳散落了一地……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