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地上:“你们够了!我还没死!”
云恒益孝顺,当即闭嘴。
苏锦哼了一声,看到老太君铁青的脸色,到底没再说话。
老太君气的心口绞痛,忍着不适,怒道:“你们二人是淮安侯府的长辈,当着几个小辈的面如此争执,成何体统?”
顿了顿,又看向苏锦:“你嫁进淮安侯府多年,身为婆母,我自问待你不薄,恒益作为你相公,也从未苛待短缺你任何东西。”
“如果你当真觉得在淮安侯府委屈了你,现在就能走!”
苏锦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就冷笑道:“你们淮安侯府卸磨杀驴,好厉害的招数,这个家早就没我的容身之地了。”
“走就走,这地方我再也不来了,你们稍后把和离书送去苏家就是!”
“母亲!”云柔柔生怕苏锦当真走了,赶紧起身拉住她劝道:“父亲和祖母没那个意思,您别多想。”
“是我多想?”苏锦冷眼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带着失望道:“你们都听到了,是淮安侯府容不下我。”
“你也不是小姑娘了,做事不顾后果,难道当真是我淮安侯府的错?”老太君的手重重落
在桌上,质问道。
“今日之事是你挑起,若真闹大,对你和苏家都没好处,哼,你说恒益没为孩子想过,你呢?”
“且不说云家三个公子的前程,也不说即将出嫁成为镇北王妃的云晚意,单说你疼爱的云柔柔。”
“她和晚意同日出嫁成为三皇子侧妃,你在这个节骨眼和离,影响婚嫁,圣上那边又如何交代?”
老太君一席话,让苏锦站在原地,背对着众人,一时间没有言语。
这些,苏老夫人也曾和她说过。
可气性儿一旦上来,是不经过脑子的,想到什么话都脱口而出,哪里还会思考。
“母亲。”云怀书忙不迭上前拉住苏锦另一侧手臂,轻声道:“今儿的确是您反驳祖母在前,要回外祖家,只怕外祖母也要生气。”
“算了吧,大家都是一家人,闹得太难看的确不好。”
云柔柔红着眼,附和道:“三哥说的没错,再说,我和三皇子的婚事要再不了了之,这上城,可就真没有我的位置了!”
苏锦发泄一通,火气稍退。
冷静下来后,也觉得不能就这么离开淮安侯府。
她倒不是留念,而是还有事没做完,同时也因为云柔柔那番话。
云怀瑾叹了一声,端了热茶上前:“母亲,您拿去给祖母吧,祖母到底是长辈。”
苏锦想留下,可狠话都说出口了,就这么留下抹不开面子。
老太君看出她犹豫,道:“过日子,难免有争执拌嘴的时候,刚才你们都发泄了一通,气也该消了。”
“都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既然说开了,就坐下吃饭吧。”
对于老太君而言,也不想苏锦和云恒益就这么和离。
当年云恒益和苏锦的婚事,她本来不算满意,觉得苏家乃是武将出身,又是出了名的宠爱女儿,她可不想娶个厉害角色回来。
在老太君心中,儿媳应该是国公府长女那般知书达理,懂事温柔又娴淑的书香门第出
身。
奈何苏锦喜欢云恒益,非他不嫁,云恒益也喜欢苏锦,两人情意相投。
后来看苏锦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但对云家有好处,老太君也就同意了。
如今云家几个孩子都在关键时期,闹出和离的事,对他们不好,也让全城看云家笑话。
所以,她才给这个台阶。
有了老太君递的梯子,苏锦扫了眼云晚意,心下有主意了,转身接过茶递给老太君道:“刚才我火气的确太厉害,不该顶撞母亲。”
老太君吸了一口气,接过茶水道:“你能知道错,那是最好不过,也是恒益说话太冲,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要再提。”
云柔柔松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问道:“祖母,您今日设下家宴,可是有什么好事?”
“是这样。”老太君挪了个位置,让婢子把周围的碎瓷片打扫干净,顺势道:“我病着的这段时间仔细想过。”
“我们云家一脉在上城还是根基浅,族内薄弱,你们的二叔云广新虽也是云家血脉,可那家子都上不得台面。”
“所以我决定和林州的云家联系,他们经商,林州云家本是经商,长女嫁的是两广总督,有钱有权,于我们而言也是好事。”
云晚意这下忍不住开口了:“林州云家多年和上城云家毫无联系,忽然间来往,怕没那么容易。”
林州云家,前世云晚意知道些许。
上城云家的太老爷和林州云家的太老爷一母同出。
一个走的仕途,一个经商,当年动乱,才导致分开两地,后来到了云家老太爷这边,已经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