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才不愿意如对你们兄弟一样去对待她。”
“既然前尘往事不可追,苏锦也死了,我们母子一场,守灵送葬已经尽了最后的缘分。”云怀瑾缓缓闭上眼,随即睁开眼,问道。
“晚意这一次答应父亲进宫,到底是为什么?”
云恒益担心云怀瑾兄弟和他再离心,遮掩道:“她,是自愿进宫的。”
“自愿?”云怀瑾冷哼道:“过完年不多久,晚意就要嫁给镇北王为妃,父亲觉得以她敏感的身份,会主动进宫蹚这浑水?”
“不管你信不信,是真的。”云恒益避开云怀瑾质疑的眼,叹道:“等她给太后娘娘和后妃诊治完就回来了,你们只管安心。”
“有镇北王在,她在宫中不会有危险。”
云怀瑾早就投身于六皇子麾下,清楚朝中的事,也清楚不管是云晚意还是常景棣,都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当中,绝对有什么不知道的内情,促使云晚意铤而走险答应进宫行医。
再抬眼看云恒益时,云怀瑾眼底已经蒙上一层失望:“父亲,不管她是否自愿,只要秘密不被揭开,她便是淮安侯府的嫡女!”
“您糊涂了多年,睁眼仔细瞧
瞧这偌大的淮安侯府吧,林州云家的人显然不打算走了,若是连这淮安侯府都保不住,您将来怎么见祖父?”
“大哥说话虽然难听,却句句在理。”云怀书看了云恒益一眼,咬牙道:“晚意是我们的亲妹妹,我们要保护她。”
“这淮安侯府是我们的家,我们亦不能让家里的所有变成别人的囊中物!”
云怀瑾看着云恒益,摇头道:“父亲,您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吧。”
兄弟二人离开,大风把书房门刮的砰的一声关紧。
云恒益恍然退到后面,靠在椅子上,整个人被风吹的生冷。
林州云家的人,是老太君自作主张弄回来的。
走到如今的局面,他在其中也做了重要推手。
可他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此时,镇北王府上气氛亦沉着。
大寒汇报着立秋传回来的消息,常景棣越听,手捏的越紧:“都听清楚了,那家人如此胆大,连后宫都敢伸手?”
“是。”大寒低声道:“林州云家的云月如打着您的主意,他们全家都偏帮,想让云大小姐在宫中栽跟头。”
“哼,那种人连给咱们爷提鞋都不配!”惊蛰嗤笑道:“手倒是伸的远。”
常景棣蹙着眉,分析道:“元妃背后是元博,只要林州云家的人没疯,大概不会傻到对她下手,晨妃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他们的目标是林美人?”谷雨接过话,恍然道。
常景棣点点头。
“要不,咱们把消息递进去给大小姐?”惊蛰挠挠头,道:“那家人不动手,咱们也不知道具体的计划。”
“那怎么行?”谷雨否定这个做法,道:“大小姐在宫中给后妃太后诊治,本就劳累,总不能给她添堵吧?”
“也是。”惊蛰视线朝常景棣看去:“要不,咱们直接把林州云家的人给料理了?”
“更傻了。”大寒点点惊蛰的脑子,道:“这林州云家虽只是商户,却是皇上跟前红人谢柳义的丈
人。”
“他们一大家子,有个差池谢柳义定然会追查,到时候帮不得大小姐,反惹麻烦。”
常景棣听着几人毫无用处的主意,从轮椅上起身,道:“本王今晚会进宫,你们各司其职就是。”
“对了,常牧云和那个玉夫人,还是没消息?”
“三皇子似乎依旧被禁足。”大寒顿了顿,道:“至于那玉夫人,属下着人仔细查过,这玉夫人,似乎是冷玉阁的阁主。”
“冷玉阁,这又是什么?”常景棣捏着珠子的手一顿:“怎么从未听过?”
“冷玉阁是做消息交换的。”大寒汇报道:“她们号称只要能出银子,任何消息都能买到,以前不在上城,行事低调,没多少人知道。”
“属下派人查到,冷玉阁的阁主,人称玉夫人,但暂时还不能确定,她是否就是帮助三皇子的人,所以暂时还没汇报给您。”
冷玉阁,玉夫人。
常景棣继续捻着珠子:“那就接着查,但要稳妥些,别被他们发现。”
此时,云晚意已经在永和宫坐着了。
晨妃的做派,比元妃还要高调。
寝宫中奢华至极,晨妃坐在里面,就和盘踞在金银珠宝上的恶龙似的。
恶龙知道云晚意的来意,说辞都和元妃十分相似:“这么年轻,又如此貌美,别不是奔着皇上而来。”
“晨妃娘娘说笑。”小太监擦着冷汗,道:“这位乃是未来的镇北王妃,除了诊脉,不会有其他妄念。”
晨妃冷哼道:“我们几个都病了多日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