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鼎天看出云晚意眼底的杀意,往前一步挡在云盛身前:“他不过是听命行事。”
“你尚且知道护着身边的心腹,为何我给心腹讨个公道就不行?”云晚意冷笑一声,对立秋下令道:“把那人给我拉出来!”
立秋点点头,快速挪动身子,几下就闪到了云盛面前。
挡在云盛面前的云鼎天被推了个趔趄,勃然大怒:“反了反了,敢对我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云晚意,你个孽账!”老太太心疼极了,丢掉拐杖扶着云鼎天,同样气的脸色通红:“鼎天可是你的祖父辈!”
“来人啦,云晚意行凶杀人啦!”太夫人扯着嗓子,鬼叫着。
王氏和云月如姐妹更是如看仇人,狠狠瞪着云晚意,却又不敢有所动作。
他们一群人看出立秋的本事,护院又全被打倒,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立秋抓着云盛,逼迫他跪在云晚意身前。
就在这时,老太君几人赶到门口。
云恒益为躲苏震天,借口出门了,来的只有老太君,苏震天,苏老夫
人和云怀瑾云怀书几人。
眼前的场景,实在是怪异又离谱。
老太君几人在外头就听到了鬼喊鬼叫,看到这一幕完全反应不过来:“这,这是怎么了?”
“你还敢问!”老太太寒着脸,又怒又恼:“你们上城云家教出来的好孙女,来我的芳草苑打伤所有护院还不够。”
“眼下还敢对鼎天动手,如此行径并非淑女所为,她把我们这些长辈踩在泥地摩擦,毫无怜悯,不尊不孝,也无礼数,怎么配得上镇北王!”
老太君冷汗都出来了。
云晚意怎么敢这般放肆?!
这不是上赶着给林州云家的人递把柄吗?
老太君缓了一口气,还是气息不匀,朝云晚意道:“晚意,闹成这样对你不好,赶紧道个歉,我们走。”
“我没错,不可能道歉。”云晚意一把抽出立秋腰间的佩剑,比在云盛脖子上:“老太君怎么不问,我为何如此?”
“不就是你那贱婢出言不逊,我们替你教训了?”太夫人抢先一步,怒斥道:“犯得着你打.打杀杀?”
“婢子?”老太君看看一身煞气的云晚意,又看向台阶上满是怒容的众人,一时间并不知道什么事。
还是问了匆匆赶来的福伯,才知晓原委!
一方面,老太君既是生气林州云家的人,越过他们直接惩罚淮安侯府的婢子,还是云晚意院子里的人。
要不是闹这一出,他们淮安侯府的人还被蒙在鼓里,一点音讯都有,压根没把她和淮安侯府放在眼里!
另一方面,老太君也气云晚意为一个婢子,闹到现在的局面。
“瞧瞧。”不等老太君表态,苏老夫人冷哼道:“云晚意一身杀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提刀行凶,杀了苏锦有何奇怪?”
“别胡说。”苏震天沉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幕,呵道:“这是人家的私事。”
“这位,便是苏老将军吧?!”老太
太抓到了把柄似的,冷笑道:“苏锦在时飞扬跋扈,脾性不好。”
“这女儿她生而未教,更是无法无天,你们难道不给我们一个解释。”
“够了!”老太君深吸一口气,打断道:“不关苏将军的事,这是我们淮安侯府要处理的。”
“云晚意,你赶紧把人放开!”
寒露趁乱拿来柴房里打双喜的棍子,云晚意接过来,狠狠敲在云盛的背后。
行动,已经说明一切!
她不可能放人!
云盛哪里受过这种罪,当即就叫出声来,哭爹喊娘:“老爷,老爷救我!”
“云晚意,你反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云鼎天气的吹胡子瞪眼。
云晚意又是狠狠一棍子下去:“我说过,双喜在你们芳草苑遭了什么罪,就一定要人还回来。”
“你再狗叫,挨打的可就不止这个老贱人了!”
连苏震天都被她的狠厉惊了一瞬,随即又带了几分欣慰。
狠一点好,狠一点,才不会被人欺负!
云晚意下手并未留情,云盛被打的蜷缩在地,她直接拧着棍子狠狠打在他的腰背往下。
双喜的伤在哪儿,他的就在哪儿!
“放了云盛!”云鼎天想冲上前,却被老太太一把拉住。
这个时候上前,发了狂的云晚意保不齐连云鼎天都会伤到!
院子里其他人,更不敢上前。
老太君心绪复杂——云晚意作为的确离谱,但这何尝不是给林州云家的人一个教训,为淮安侯府找回些脸面?
她索性装作吓呆,没有继续阻止。
云晚意下手极狠,不出十棍子,云盛依然只有出的气了,连哀嚎声音都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