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你头上,已经命人去请云翡如夫妻了。”
云晚意一楞:“请云翡如和谢柳义做什么?”
老太君神色古怪:“你年三十连伤三人,他们要谢柳义在朝堂上参镇北王!”
云晚意马上要进宫,倒不怕这个:“随便,谢柳义要是聪明,绝对不会答应。”
“唉。”老太君无奈道:“这件事上,你终究有不对的地方,让婢子出手就好,亲自动手,的确……”
“祖母现在才说,不是太迟了?”云晚意挑眉道:“要真顾着,先前在芳草苑就该拦住我。”
老太君被戳穿心事,又是一顿,讪讪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祖母,我午后要继续进宫。”云晚意主动结束话题:“您先去操持年关的事,不用管我。”
“也好,因为芳草苑的突发情况,祭祖的事情延后,过了午后就不好了。”老太君捡着台阶往下,道。
老太君走后,云晚意立刻吩咐立秋悄悄去芳草苑打探情况。
此时的芳草苑早就乱作一团。
本来打算去请洪钟上门看诊,哪知道过年休沐,只能请了泰和医馆另一个大夫郑杏林前来。
郑杏林医术并没有洪钟厉害,先给云盛看诊,半夜时辰过去连伤处都没处理妥当,更别说开方子了。
等他慢手慢脚给云盛看完,那边慧嬷嬷的嘴上,血水早就和线粘粘到一起了。
他没有用什么止疼麻痹的东西,生生绞线,把慧嬷嬷疼的几度昏厥。
一番折腾下来,嘴上减至惨不忍睹。
立秋就是这时候趁乱在后屋旁听墙角的。
送走郑杏林,老太太气的差点昏厥,说话声音止不住颤抖着:“这贱人,野蹄子,没规矩的货色。”
“她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折磨我们的婢子,分明没把我们放在眼中,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老祖宗息怒。”云月如端着茶水侍奉,道:“云晚意今日谁都拦不住,实在可怕。”
老太太手抖的端不稳茶水,索性把茶杯砸了泄愤:“她敢这么对我们,无非是仗着镇北王的势力,去看看翡如两人来了没有,快!”
立秋想看清楚里面的动作,准备往窗户边挪一点。
刚转头,瞧着大少爷云怀瑾也在另一边,连姿势都和她差不多。
想来也是觉得只听声音看不到,准备近一些。
“大……”立秋刚做了个嘴型,云怀瑾立刻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屋子。
立秋会意,点点头再度听里面的动静。
恰好云翡如和谢柳义到了。
两人半道上就听小厮说完发生的事,进门后,云翡如赶紧关切老太太三人。
“我们倒是没事。”太夫人红着眼眶,道:“但小杂碎欺人太甚,当着我们的面对我们的心腹下毒手。”
“这口气,不管是你父亲还是我,亦或者老太太,都咽不下去,柳义啊,你马上拿着折子进宫,去皇上面前参镇北王和云晚意一本!”
云月如动了动嘴唇,想为常景棣说点什么。
王氏一把拉住她,为不可闻的摇摇头,低声道:“镇北王要真因此被斥责,你更有机会,别惹怒祖母和老太太。”
云月如把话咽下去,只盯着谢柳义。
谢柳义迎着众人的目光,眉心微蹙:“老太太,祖母,父亲
,母亲,这件事只怕不好办。”
“云大小姐受皇上召唤去宫中,别说皇上用得上她,不会轻易定罪,单说镇北王那边。”
“他们二人尚未真正成婚,若利用云大小姐弹劾镇北王,实在是牵强了些。”
“没用的废物。”太夫人又急又气,想到背叛她的朱婆子,气性越发大了:“当初选你当翡如的夫君,可不是让你说不行。”
“我们被欺负成这样,你总得帮我们出一口气!”
云翡如赶紧倒了茶水上前,安抚道:“祖母别生气,夫君说得有道理,今日发生乃是内宅之事,起因又是因为婢子。”
“柳义如果因此弹劾,怕被皇上反斥,还是从长计议为好,咱们已经安排宫中的人动手了,且再忍忍。”
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的云怀瑾,眼睛猛然瞪得老大。
他没想到,这群人的手都伸到宫中去了!
反观立秋,她提早知道此事,并无多少波澜,还在往里面瞧着。
云怀瑾只好继续听下去。
太夫人并未因此气消,冷哼道:“这云家,我们必然要拿到手,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明说了。”
“老太太与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是你们的嫡亲祖宗,到了这个年纪,只想子孙圆满。”
“年后,最迟正月十五之前,要把那该死的云晚意处理了,把云恒益和徐静璃连同那几个小崽子赶出淮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