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云晚意叹了一声,托着她的手臂,道:“大公子渡过这个难关,性命能保。”
“只是这血肉之躯的事,我们不能说得太圆满,以免有意外,而且你们要做好准备,大公子这手不可能完全复原。”
有玄医一脉的药丸,不至于丧命,苦肯定要受不少。
徐二夫人听到没有性命之虞,又念叨了好一会菩萨保佑,拉着云晚意道:“云大小姐和洪大夫是我们的大恩人。”
“能保住俞明,往后只要有事,言语一声,我们定然倾力而为!”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肯定会报答云大小姐和洪大夫的。”徐辽吩咐下人道:“把夫人先带回去休息。”
徐二夫人走后,徐腾让其他人也散了,只留了他和徐辽,徐大夫人还有熙然郡主。
“云大小姐。”徐腾的感激溢于言表:“您之前救了家父,如今又救了俞明,真乃我们淮安侯府的贵客。”
“还有洪大夫……”
洪钟赶紧接过话,道:“徐大人可别这么说,我没做什么,都是大小姐的功劳。”
“就算是打下手,洪大夫也有付出。”徐腾叹道:“洪大夫就别谦虚了,恩德便是恩德,小恩也是。”
“天色已晚,国公府备下了客房,两位就在这歇息。”
“晚意跟我睡。”熙然郡主插话道。
“人家是贵客,哪能去你的房间挤着?”徐腾瞪了熙然郡主一眼,道:“胡闹。”
云晚意赶紧道:“我整好有些话和熙然郡主说,就去她那边,没问题的。”
“那就委屈云大小姐了,已是半夜,俞明这儿派人守着,你们二人辛苦,先去休息。”徐腾眉眼间也带着疲惫,道。
洪钟的确是累了,没有推辞,跟着下人去了,徐辽则是进屋照顾徐俞明。
剩下几人则是各自往歇息的院子而去。
出了徐俞明的院子,云晚意叫住徐腾:“徐大人留步。”
徐腾隐约知
道她要说什么,先让夫人回去休息,引着云晚意去了不远处的小亭子,停下道:“云大小姐是想说南街的事?”
云晚意点点头:“我一直没有立场来找徐大人,徐大人方才说起恩,不如就以这件事为报吧。”
“和那些人彻底划清界限,以免将来他们翻船,把徐大人也带到沟里。”
徐腾满面苦涩:“我,怕是要辜负大小姐,已然是回不了头了!”
“据我所知,徐大人从未向他们低头,包括南街巷子里的孩子,你也从未去看过。”云晚意索性挑明道。
“既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一切就还能挽回,实不相瞒,三皇子这艘船不稳,他背后还有狼子野心的掌舵人。”
“这掌舵人最后的心思,是要颠覆朝纲,徐大人定不愿助纣为虐,成为罪人吧?!”
徐腾抬头,面带诧异的看了眼云晚意,又低下头:“既然你知晓,我也不隐瞒了,不管是被陷害还是自愿,那孩子无法抹去,是我的污点。”
“他们拿着这把柄,我实在是没办法!”
“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徐大人的!”云晚意忍不住打断,道:“这阵子我忙,只派人去私下打探斡旋。”
“也没找到好机会见一见徐大人,更没法和你说起此事,但事实就是,玉魅的孩子并非你的,而是你们徐家旁支,那个叫徐冲的人的!”
“徐冲?”徐腾猛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旁支众多,我本是记不得每个旁支孩子长什么样的。”
“偏偏此人,因为都说和我有几分相似,才得以记得,难道……”
“对。”云晚意看到他恍然大悟的样子,感慨道:“徐大人被设计的那一夜,压根什么都没发生,孩子是玉魅和徐冲的。”
“他们知道徐大人的性子,会认孩子却不会见面,这才拿捏了大人。”
徐腾顿了顿,喜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疑问:“这消息,可靠吗?”
“当然了!”熙然郡主忍不住插话道:“晚意为了我,专门去南街看过,那孩子被人用毒控制着。”
“晚意觉得不对,派人抽丝剥茧,这才查到徐冲名下,父亲,您可别犯糊涂,让人钻空子!”
直到现
在,徐腾也没给那孩子取名,虽然每个月派人送银子,却也是基于责任。
没想到那孩子,竟不是他的。
这消息,冲的徐腾一时半会难以回神。
又是欣喜,又是激动,还有几分沉冤得雪后的感慨:“云大小姐,请受我一拜!”
徐腾说着,双膝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
“这可使不得。”云晚意赶紧避开,道:“我能管这闲事,主要是不想恶人得逞,也是为熙然郡主考虑。”
徐腾起身后,咬牙切齿,道:“他们竟以此陷害我,简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