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虽有疑惑,这下也反应过来云晚意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她赶紧回云晚意住的位置,把银针寻了过来。
云晚意拿到银针后没有犹豫,直接让秋月和春花按住疼的乱动的常楚楚。
她则是快速下针。
常楚楚他们既然怀疑云晚意的身份,那她也没必要用玄医一脉的针法,只用了最普通的行针。
一套针还没施完,秋月已然觉得不对劲了:“云大小姐,您用的针法,当真是给楚楚郡主止疼的吗?”
立秋护住,当即抢先呵斥道:“你什么意思,小姐不给郡主诊治,你们二人又是哭又是纠缠,逼得小姐不得不出手。”
“如今出手了,又说这般质疑的话,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如直说?!”
秋月咬着嘴唇,瞧着云晚意的动作,委屈道:“郡主似乎更加不好了,奴婢都,都要按不住了!”
也不怪秋月直接提出怀疑。
本来楚楚郡主就痛的要死,如濒死的鱼在榻上乱动。
秋月和春花两人都习过武,力气比寻常人大,两个人却都觉得要按住常楚楚十分费劲。
到现在几乎是按不住了,可见常楚楚比没施针前还要疼!
常楚楚本人也感受到了。
银针起初入体,的确能缓解些疼痛,可就短短几瞬后疼痛猛然翻倍,几乎要把人活活
痛死!
她连话都说不出了!
连阻止云晚意继续施针都做不到!
“好了。”云晚意显然也不轻松,擦了把额间的汗珠,拔出银针道:“这套阵法就是用来止疼的。”
“要是还不起作用,我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唉!”
“这……”秋月看了眼榻上的常楚楚,疑惑道:“似乎完全没用!”
“是啊,我刚才就说要是还不能止疼,我也没别的办法。”云晚意一脸的无辜,道:“楚楚郡主这样,又没法子吃药。”
秋月狐疑的打量云晚意的脸色,看到她面上尽是真诚,越发觉得怪异,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恰好这时,琅琊王带着不路面的琅琊王妃进来了。
“楚楚!”琅琊王进门就高呼着,步履匆匆扑向床榻:“怎么会这样,今早不是还好好的?”
常楚楚已经痛得昏过去了,不能给半点回应。
琅琊王又转向秋月:“郡主怎么了,大夫可有说?”
秋月摇摇头,难堪道:“好些太医和云大小姐都曾诊脉,却也都不得结果。”
琅琊王这才看到一旁的云晚意似的,蹙眉道:“云大小姐,你当真不知道楚楚怎么了?”
“真的不知。”云晚意一脸的歉意,道:“琅琊王,王妃,您二位还是赶紧请别的大夫吧!”
琅琊王脸色铁青,好像是在心疼常楚楚,可云晚意却从他脸上看到几分猜疑和恼怒。
再看那位琅琊王妃,情绪不甚激动,只有眼眶微红着。
见云晚意正盯着自己,琅琊王妃终于开口,提议道:“王爷,郡主受苦了,我们不是从琅琊带来了几个医者,叫他们来给郡主看吧!”
“只能这样了。”琅琊王回过神,吩咐下人去驿站带人来。
云晚意适时道:“既是如此,我也不打扰琅琊王和王妃了。”
琅琊王和王妃微微颔首,算是给她打了招呼。
回到云晚意住的屋子,立秋把门关好,倒好茶水夸道:“小姐真是厉害,您那套针法
,是故意的吧?”
“本来不打算下针。”云晚意喝了一口茶,无奈道:“非要求着逼着我出手,那就只能如他们的意了,求仁得仁!”
夸过之后,立秋又有几分担忧:“楚楚郡主和琅琊王几人显然有备而来,要是她们看出您针法并非止疼,该怎么办?”
“你能想到,你家小姐也能想到。”算卜子接过话,笑道:“晚意用的那一套针法是真止疼的。”
“不过因为穴位问题,会引起楚楚郡主体内的蛊躁动不安,加剧疼痛罢了,就算他们找别的大夫求证,也不会有破绽。”
说着,算卜子又看向云晚意,叹道:“没想到你医术进步的如此之快,普通针法都能做到这个地步,连师父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比不得师父。”云晚意笑了笑,拉着算卜子坐下,道:“师父刚才可有看那琅琊王妃?”
算卜子微微点头,道:“你也看出她不像母亲该有的样子,对吧?”
云晚意轻轻嗯了一声,疑惑道:“琅琊王介绍过,常楚楚是他和王妃的嫡女,还说常楚楚这些年不露面是因为先天体弱,养在后宅中。”
“可我今日把脉,并未瞧出她曾有先天不足,不但如此,她除了中蛊,身子比常人更强。”
“要真是先天不足,哪怕是调理恢复,也不可能达到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