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被人陷害。”
“有劳嬷嬷了。”云晚意带着一副委屈的样子,叹道:“也多亏嬷嬷您来了,不然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邱嬷嬷下意识摸了摸荷包中沉甸甸的银子,道:“也是您宽仁才有好运
气,先去看看道长吧。”
屋内,咺引道长正捧着脸哀嚎。
他那肿胀至透明的皮肤,终究还是在他忍不住痛痒抓挠时破了。
血水和黄脓顺着他白色的胡须滴的到处都是,屋内又腥又臭,熏得人几乎干呕。
然而破了的皮压根没缓解疼和痒,反而让痛痒更烈了。
更抓狂的是,因为破溃不断的流血流脓,咺引道长的脸挨都不能挨,轻轻触碰,都仿佛被千万只黄蜂蛰咬。
云晚意让小道童留在外边看守,自己则是带着邱嬷嬷和立秋进门。
“咺引道长还有这般狼狈的时候?”云晚意拿着手帕,掩住口鼻后,半是奚落道:“你那丹药,不是有奇效吗?”
咺引道长忍着剧痛,死死盯着云晚意。
那眼中的愤怒和怨恨,继续要冲破眼睛,化作利刃插在云晚意身上:“贱人,你个贱人,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道长是真疼疯了吧。”云晚意不慌不忙,嗤笑道:“本王妃和咺引道长从未单独相处,你这院子甚至你院中伺候的人,我亦是头一次见。”
“说我给你下毒,真真是陷害啊!”
邱嬷嬷见状,也给云晚意帮腔道:“咺引道长,镇北王妃忙得很,哪有空对付你,人家一片好心来给你诊治,可别当做驴肝肺!”
立秋更是啐了一口:“别不是因为丹药的事,害怕引火上身,这才做戏让咱们王妃来吧?!”
“云晚意,你敢指天发誓,说你没有给我下毒?!”咺引道长说话间,疼的龇牙咧嘴,样子可怕极了。
立秋呸了一声,护在云晚意身前:“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咱们王妃给你发誓?”
“是啊。”云晚意不慌不忙,在屋内找了个干净椅子坐下,道:“本王妃堂堂正正,可不需要给你发誓证明。”
“看道长还能构陷我,想来也不需要我诊治,邱嬷嬷,我随你回去给太后娘娘复命吧。”
云晚意说着,就要往外走。
咺引道长嘴巴是硬,可他心里亦明白,除了云晚意,根本没人能解这种怪毒!
错过这一次,他保不齐要生生溃烂疼死!
“等下!”咺引道长意识到这点,连忙叫住云晚意,忍着痛楚和怨恨道:“刚才我情绪激动了些,还请王妃别见怪。”
“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诊断一番吧,不然我要真死了,皇上醒来丹药可没人续上了。”
短短几句话,咺引道长说得咬牙切
齿。
一方面是说话牵动脸上的伤,一方面则是滔天恨意。
他从出师门后,素来都是被人敬重,这还是头一次叫人拿捏命脉,不得不低声下气求饶!
这笔账,等他好了后,定要找云晚意讨回来!
还有这贱人的命格,他定要取走!
邱嬷嬷本也觉得咺引道长的怒骂很过分,可听到最后那句关于皇上的话,又不得不对云晚意道:“王妃,皇上为重。”
“既然道长认错,要不您给个机会?”
“算了,我要不诊断,太后娘娘那边无法交代。”云晚意沉着脸,对邱嬷嬷道:“您先去一旁候着吧。”
“咺引道长脸上太过骇人,处理起来也血腥,免得您看了晚上做噩梦。”
不用云晚意说,邱嬷嬷早就想走了,这屋内的腥臭味,跟死了的鸡鸭似的,实在让人恶心作呕。
没了旁人,云晚意慢条斯理的走向咺引道长,道:“滋味如何?”
“果然是你,贱人!”咺引道长到底没忍住,眼睛如淬了毒一般,恶狠狠盯着云晚意。
云晚意哼笑一声,道:“道长忽发怪病,许是恶事做多了,触发天怒,和我有什么关系?”
咺引道长目呲欲裂,狠狠道:“我做了什么恶事,倒是你,竟然当着太后的面对我下手,我要告诉太后!”
“你去试试,看太后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云晚意坐在咺引道长对面,声音往下压了压:“咺引道长,可还记得你给苏老夫人的盒子?”
“连换命阵法这种损阴德的逆天之法都敢用,还说不会遭天谴?”
云晚意抬手,瞧着被针扎过的位置。
一点点针眼早就愈合了,可到现在,她还能感觉针扎的位置传来刺痛感。
师父想尽办法,也只能延缓换命的阵法开启。
云晚意必须和咺引道长交换条件!
话说到这份上,咺引道长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他那看不出来的原本模样的眼睛怨毒无比:“你竟然连换命